說完,周浩南直接挂斷了電話。
廖為民望着手機屏幕上閃了幾下、迅速暗下去的小圖标,張張嘴,神情呆滞,欲哭無淚。
老婆說的沒錯,他這個局長當得實在太窩囊了。
原以為裝病,躲進醫院裡,就能躲過去置身事外,誰想到還是脫不了幹系。
你找我有什麼用?我是局長,人家是縣長,小胳膊拗不過大腿。
都怪這個沈文強,本來好好的事,非要橫插一杠子,讓他這個财政局長夾在中間沒法做人。
廖為民扔下手機,無力地攤坐在床上,心中恨極了沈文強。
“呵,你這是又怎麼了?”龔瑞霞在旁邊聽了半天,有些不屑,“他一個公司小老闆,你一個堂堂的政府大局長,還能被他吓住?”
“哎,你知道啥?”廖為民連訓斥老婆的力氣都沒了,“周浩南能是個小老闆?他在省裡的關系硬着呢。他來浮山,莊書記都親自出面接待,凡事都要讓他三分”
“那個周浩南,真有那麼厲害?”龔瑞霞還是有點不相信。
“哎,你”廖為民幹脆閉了嘴,往床上一躺。
這事難辦了。
他這個局長,其實還差了一點,前面還多了一個“代”字。
自從前局長被雙規,廖為民就主持縣财政局的工作,這都快兩年了,還一直沒有扶正。
他找過莊永年,答應的好好的,卻一直沒有動靜。
後來沈文強來了,本想走走“捷徑”,沒想到送過去的兩萬塊錢和一提茅台酒被原封不動地退了回來。
廖為民知道,沈文強的這條路大概走不通了,隻能抱緊莊永年的“大腿”了。
他狠了狠心,一下包了五萬塊錢,放在茶葉盒裡,又送給了莊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