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義腳下一頓:“”
果然是腦子壞了!哪有這麼咒自己親爹的?
他懶得跟個傻子廢話,繞過李琪就要往裡闖。
“站住!”李琪聲音不高,卻帶着寒意。“家父需要靜養,不見客。”
李存義惱了:“李琪!我是你親二叔!算哪門子外客?”
“呵,”李琪冷笑一聲,“是不是客,得看二叔今天來意為何。不說清楚,就請回吧。”
李存義氣得夠嗆,這傻子純粹是找茬。他不管不顧又要往裡走,李猛已帶着兩名護衛如鐵塔般擋在面前。
“二爺,請留步。别讓小弟們為難。”李猛面無表情,聲音平闆。
李琪哼了一聲,重新癱回躺椅,眯起眼曬太陽。
李存義呵斥不動護衛,隻得轉向李琪,強壓着火氣:“大侄子,二叔今天可是帶着誠意來的。胡學士那邊遞了話,冤家宜解不宜結啊!說到底都是自家人,何必鬧的”
果然是為那老狐狸!
李琪懶得再聽,朝李猛一揮手:“轟出去!”
“你敢!”李存義臉色漲紅,色厲内荏地吼。
老管家李福面露難色,李猛卻二話不說,手中哨棒一橫,作勢就要打。棍風呼嘯,擦着李存義的袍角掃過。李存義吓得魂飛魄散,怪叫一聲,連滾爬爬地逃出了大門。
腳步聲遠去,李善長才從内室緩緩踱出,面色凝重:“你今日如此行事,是要将我李家徹底置于風口浪尖啊。”
因李琪的計策和朱元璋的釜底抽薪,李善長已被百官孤立,尤其失了淮西舊部的心。他們恨他背棄了文臣的追求。胡惟庸主動示好,李善長并非不動心。畢竟,要維持權勢,他離不開淮西一脈的支持。
“您還是不死心?”李琪擡眼看他,語氣平淡。
李善長身形一滞,眼中掠過深沉的痛苦:“不甘心啊!如何甘心?老夫年近花甲,正當為朝廷效力之時,卻被生生逼成了孤臣棄子”
他聲音低沉,滿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