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聽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什麼?
五十兩?就買這麼個玩意兒?
你怎麼不幹脆去搶啊?!
更可氣的是,這敗家娘們兒還真舍得下手去買!
胡大學士隻覺得一股血氣直沖腦門,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索性把臉一埋,眼不見為淨。
攤上這麼個不知柴米貴的夫人,他真是有苦難言。
曾氏卻渾然不覺,自顧自地對着鏡子左照右照,欣賞着自己新上妝的容顔。
“老爺,話說回來,這珍寶樓可真不簡單!”
“一開張就擺出了好些稀罕物件,貴是貴了些,可人家背後有太子爺撐腰呢!”
胡惟庸猛地擡起頭。
“你說什麼?”
“太子去了珍寶樓?”
“可不嘛!”曾氏随口答道,“太子爺還親自給剪的彩呢!”
“不止太子,還有好些個公侯府上的小爺們兒,也都去了!”
胡惟庸聞言精神一振,急忙追問:“那你可曾瞧見李琪?”
“李琪?”曾氏茫然地搖搖頭,“哪個李琪?我不認得”
“韓國公李善長的兒子!就是那個長得人模狗樣的小兔崽子!”胡惟庸咬牙切齒地提示。
曾氏歪着頭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剪彩的時候,好像是有那麼個俊俏後生”
“啧啧,那小模樣生得可真是”
胡惟庸自動屏蔽了自家夫人後面那些沒出息的花癡話,眼中精光閃爍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