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不能抓我!我要見陛下!上位不會這樣對我!不會這樣對我胡惟庸的!”
胡惟庸被兩名錦衣衛強行架起,臀上傷口劇痛鑽心,他聲嘶力竭地喊叫,卻隻換來二虎與李琪冷漠的背影。
“李琪,你小子又立一大功!”二虎邊走邊道。
“全賴缇帥運籌帷幄。”李琪滿臉疲憊,“賞賜就免了,缇帥若能允我放個長假便是恩典。”
“哦?要多久?”
“怎麼也得年吧?”
二虎:“”
兩人一番插科打诨,随即分道揚镳。
二虎尚有要務,需即刻入宮面聖,将今夜驚變詳禀陛下。
李琪也未回房歇息,他陰沉着臉回到韓國公府,徑直走到父親李善長卧房前,擡腳便狠狠踹開了房門!
“砰!”
巨響吓得李善長夫婦驚坐而起。待看清是李琪,李善長驚怒交加:“逆子!你想作甚?”
“我想作甚?倒要問問你李大師想作甚!”李琪厲聲喝問,猛地從懷中掏出那本真正的賬簿,狠狠摔在李善長面前!
“說!你到底收受了淮西黨人多少好處?”
李善長一驚,下意識抓起賬簿翻看,隻看了幾頁,便駭得面無人色。
“這這是何物?”
“陳甯的賬簿!我與二虎奉旨查抄其府,搜出來的!”李琪目光冰冷,如同利刃,“陳甯隻是第一個!他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胡惟庸此刻已落入錦衣衛之手!若他将你李善長供出,你就等着阖府上下,人頭落地吧!”
說罷,李琪轉身欲走。
李趙氏早已淚流滿面,撲上來死死抱住李琪:“我的兒!快想想辦法!快救救你爹啊!”
“如何救?”李琪悲憤交加,“我不是一直在救他嗎?可他呢?如此要命之事,竟瞞得我滴水不漏!若非我使了些手段,此刻這本賬簿早已躺在陛下禦案之上,錦衣衛早就破門拿人了!”
李琪扶住泣不成聲的母親,轉頭死死盯着癱在椅中的李善長,一字一頓:
“李善長!你真是死不足惜!”
李善長失魂落魄地看着那本賬簿,身體抖若篩糠,口中喃喃:“怎會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