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一定”
他們就這麼當着他的面,将謀逆,當成了一場可以瓜分戰利品的盛宴。
将他秦天,當成了一個可以随意擺布的籌碼!
【陛下啊陛下】
【你讓末将前來,究竟是試探這群豺狼,還是試探我秦天?】
【你給的這個盒子,究竟是你的賀禮,還是你的屈辱?】
秦天死死攥住了腰間的刀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出“咯咯”的聲響。
他不是憤怒。
是惡心。
是透徹心扉的冰冷。
他看着這群将“謀逆”當成“進身之階”的小醜,再想到北境那些為國捐軀、屍骨未寒的兄弟,一股冰冷的殺意,在他胸中瘋狂翻騰。
他再也無法忍受。
這污濁的空氣,他多吸一口都覺得髒了自己的肺。
秦天猛然轉身,便要離去。
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
這趟渾水,老子不趟!
至于這個紫檀木盒他甚至連打開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在他看來,這或許就是那個病弱天子最後的軟弱與妥協。
【陛下,你給的臉,他們不要。】
【末将,替你撕了它!】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攔在了他的面前。
是都指揮佥事,李莽。
一個靠着裙帶關系爬上高位的草包。
此刻他喝得滿臉通紅,一身酒氣,伸出油膩的手就要來抓秦天的肩膀,言語間充滿了醉意的傲慢。
“秦将軍!這這就走了?”
“首輔大人的酒,你一口不喝,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面子?
秦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