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德明沒有說不行，但每一個詞都透着謹慎，強調了風險和程序。
楚正平有些緊張地看向陳志遠。
陳志遠聽懂了華德明的潛台詞。
願意考慮，但要看條件。
“華行長說的是，規矩不能壞。”
“我們自然也希望一切都在合規合法的框架内推進。”
“今天就當是認識一下，讓華行長您先了解一下正禾的情況。”
“後續無論招标結果如何，都希望将來有機會合作。”
華德明臉上露出了更真切一點的笑容，似乎對陳志遠的懂事很滿意。
“陳局是個明白人。好，那就先了解着。”
“楚總，回頭讓你公司的财務，按正常程序，先遞一份詳細的材料過來吧。”
“哎！好的好的！一定一定！多謝華行長！”
楚正平連忙應承下來，心中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了一半。
告别華德明和楚正平後，陳志遠獨自銀行樓下，晚風微涼。
華德明的态度比他預想的還要謹慎，但總算開了個口子。
接下來的關鍵，依然在于那場不公平的招标本身。
而且錢立華痛快攬下所有罪責，汪凡福在發布會上成功金蟬脫殼，将自己塑造成正義化身。
這一切都意味着，圍繞“沿江經濟開發區”的利益集團并未傷筋動骨，反而因為清除了劉全有這個不夠幹淨的執行者，以及将自己這個麻煩暫時踢出局，而變得更加高效和咄咄逼人。
接下來的路，難啊。
不過陳志遠可沒真的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