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陳志遠可沒真的閑下來。
除了思索招标破局之道，去得最勤的地方，便是刑偵大隊。
并非以副局長身份，而是以朋友或前領導的身份，去探望李明。
李明的神色憔悴了許多，但眼神依舊清澈急切。
“陳局！他們他們現在開始胡扯了！”
“不知道哪傳來的風聲，說我說我是錢立華安插在您身邊的眼線！”
“還說王海那事是我收了錢滅口！這他娘的不是栽贓嗎？！”他猛地往前傾了傾身體，“陳局！您信我！我對您絕無二心！我李明要是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天打五雷轟！”
陳志遠靜靜地看着他，目光沉穩，沒有絲毫波瀾。
等李明激動的情緒稍稍平複，他才緩緩開口：“慌什麼。”
簡單的三個字，像定海神針般，讓李明狂跳的心驟然落回了實處。
“我若疑你，今日就不會坐在這裡。”陳志遠語氣平淡，卻重若千鈞，“對方的手段罷了。”
“見我這邊暫時攻不破，便想斷我臂膀，從你這裡打開缺口，既能擾亂視聽，也能讓我自亂陣腳。雕蟲小技。”
“你放心，黑的說不成白的。”
“你安心待着，配合調查，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清楚。”
“外面的事，有我。我陳志遠向你保證，一定讓你堂堂正正地從這裡走出去。”
李明眼眶瞬間紅了，重重地點了下頭，千言萬語都堵在喉嚨口，隻擠出兩個字：“信您！”
離開刑偵大隊時，陳志遠坐進車裡，并未立刻發動。
在心裡計算着時間。
錢立華被捕、汪凡福表演、内部調查暫時沉寂、輿論被引導一系列動作下來，對方似乎已經完成了切割和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