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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逼近,“你說你抑郁症複發,可我托人查了,你在國外天天泡酒吧、買奢侈品,跟一群富二代飙車狂歡,是不是?”
段焱的臉色瞬間白了:“我我那是為了散心!醫生說要放松心情”
“散心?”
祁妤笑了,笑聲裡全是冰冷的嘲諷,“所以你看着他在賭城被人欺負,你坐在我身邊笑,也是為了散心?”
那天在葡京,她以為段焱是被吓壞了才臉色發白,現在才明白,那哪裡是害怕,分明是藏不住的得意和興奮。
她就那麼看着江橋被折磨,像在欣賞一場精心編排的好戲。
段焱慌了,伸手想去拉她的胳膊。
“姐姐你聽我解釋,不是那樣的”
“别碰我。”
祁妤猛地揮開他的手,力道之大讓他直接摔坐在地上。
她低頭看着他,“還有江橋爸媽留的那隻京巴,你說你怕狗,卻把它從十八樓扔下去,還熬成湯端給他,是不是?”
“他的哮喘藥,你換成維生素,看着他半夜喘不上氣滾下床,你躲在門外笑,是不是?”
“他爺爺留的畫,你故意潑上顔料,看着他抱着畫哭了三天三夜,你跟我說姐姐他太小題大做了,是不是?”
一件又一件,那些被她刻意忽略的細節,那些江橋哭着跟她控訴卻被她當成惡意中傷的事情,此刻清晰得像刀,一刀刀剜在她心上。
她不是不知道。
她隻是一直在裝睡。
她知道段焱的嫉妒,知道她的惡毒,可她總想着“焱焱還小”“他媽媽救過我的命”,一次次縱容,一次次把江橋推出去擋刀。
她以為隻要她平衡得夠好,就能既報了恩,又不委屈江橋。
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