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
段焱被她問得渾身發抖,眼淚混合着恐懼滾落。
“我我不是故意的姐姐,我隻是太怕失去你了他總是霸占你,她憑什麼”
“憑他是我老公!”
祁妤吼出這句話,“憑他愛了我二十年,憑他為了你,被綁架四十九天,差點被折磨死!”
段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姐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媽媽可是救過你的命啊!”
“你忘了小時候火場裡她把你抱出來的嗎?你現在為了那個男人兇我,你對得起我媽媽嗎?”
“報恩?”
祁妤轉過身,眼底是徹底的冰冷。
“我給你母子倆買了房,給你最好的教育,把你捧在手心裡養了二十年,早就還清了。”
“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弟弟,祁家不養白眼狼。”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把段焱的東西全部扔出去。”
“通知律師,解除我名下所有給他的資産凍結,從現在起,他跟祁家沒有任何關系。”
段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姐姐!你不能這麼對我!”
祁妤沒再看她一眼,轉身走向書房。
推開門,空蕩蕩的房間裡,隻有牆上還留着挂畫的淺痕。
她走到書桌前,指尖撫過桌面上殘留的顔料痕迹,那是段焱塗鴉江橋畫作時留下的。
她想起江橋抱着那幅畫哭到昏厥的樣子,想起他小心翼翼問她“你能不能讓他别碰我的東西”時的卑微,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她蹲下身,在書桌最底層的抽屜裡翻找,指尖觸到一個硬紙殼,正是那家國外公司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