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宵:“她的身邊的那兩個丫鬟呢,她們經常貼身服侍,難道也不知道?”
揚青:“奴才也問了,但那兩個丫鬟沒說,還一直問奴才打聽來做什麼?”
聶宵不快地半阖起眼睛,那就隻能等沈桃言手臂好了之後,他親自去看了。
沈桃言的手臂傷得不深,沒兩日就可以拆了紗布,但傷口還沒完全愈合。
陰了兩天的天空,也終于是下起了綿綿的雨。
這雨與春日滋潤的甘露,夏日酣暢的雷雨是不同的。
深秋的雨,每一滴都沁着涼,打到人的手心裡,是深入骨髓的涼意。
沈桃言坐在床邊,望着窗外的涼雨,總感覺心裡也泛着絲絲縷縷的涼氣,不怎麼舒服。
這種感覺,就像她剛知道聶宵在裝傻騙自己那一日淋的雨。
又像聶宵扔了她祖母的遺物的那場雨,叫沈桃言不大喜歡。
疊玉拿了一件外袍來,披到沈桃言的身上:“下秋雨了,一場秋雨一場寒,這天也快冷了。”
“二少夫人,還是别坐在床邊了,免得受了涼。”
沈桃言攏了攏外袍:“疊玉,我心裡不太舒服,疊珠還沒回來嗎?她可有帶傘?”
疊玉正想回答,在一道驚雷中,疊珠進來了。
沈桃言驚了驚,看向了站在門口拍打裙擺的疊珠。
疊珠停了動作:“可是奴婢吓着二少夫人了?”
沈桃言睨了睨她,輕輕撫了撫胸口:“沒事兒,衣裳濕了,就趕緊去換了,别着涼了。”
疊珠:“哎,不過,奴婢這兒有一封信要給二少夫人。”
沈桃言歪在榻上,疊玉接過,拿來給她,沈桃言姿态随意地拆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