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言誠實坦言:“嗯,好像有些冷了。”
聶珩來到她的身側:“沈桃言,我在這兒。”
沈桃言笑了笑:“我總不能扶兄長吧?”
聶珩:“有何不可?”
沈桃言握着自己的手愣了愣。
有何不可?
她心裡浮上了些許怪異,當然是于禮不合啊,聶珩不是最克己複禮的麼?
聶珩俯身彎了腰:“扶着我,我送你進去。”
菖蒲香又帶了些強勢的侵略感。
沈桃言沉默了片刻:“好。”
她慢慢擡起了手,聶珩的手臂繞到了她手的下方。
沈桃言的手指碰到了,不由得微微地縮了縮手指。
聶珩看了看她瑩白的指尖,沒有動,耐心地等着她。
沈桃言捏着手指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松開,緩緩放到了聶珩的手臂上。
聶珩手臂倏然繃緊,面上的表情出現了細微的變化。
“抓穩了嗎?”
他的聲音低低地飄進她的耳朵裡,像剛掀開茶蓋,騰起的茶煙,有一股缱绻。
沈桃言心頭不自覺輕跳,手心下是結實有力的手臂。
不知怎麼,她感覺自己的手,有些軟軟的,好像用不上力。
她不由自主抓了抓聶珩的袖子。
聶珩看着她的手,以及他衣袖上抓出來的淺淺痕迹,眸色略微深了深。
他帶着她慢慢地起身:“慢點。”
這兩個字咬得也很慢,沈桃言抿了抿嘴,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有點兒發熱。
聶珩另一隻手虛虛地環着她,防着她站不穩。
沈桃言順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來了。
聶珩牽引得很慢,沈桃言有點兒迷迷糊糊的。
疊珠看到這一幕,正要來幫忙,聶珩擡眼淡淡瞥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