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眸光微動,整個人看來很疲倦,張了張嘴,剛要開口。
文驸馬卻說:“你為難她做什麼?不會有人敢借的。
而且勇國公已經放話出去,他要為大錦王朝大義滅親,誰敢公然給這銀子贖人,便是通敵叛國!
他必定彈劾他們到底,也必定嚴防死守,有銀子也别想送出去!”
大長公主愕然:“他瘋了?這豈不是要逼賊子撕票!”
文驸馬定定看着這個風韻猶存的老妻:“他說了,兒子活不了,别家兒子女兒也休想活!”
大長公主一下氣的渾身發抖,癱軟在椅子裡,破防怒吼:“他怎麼敢?他怎麼敢的?這是要所有人同歸于盡嗎!”
帝京又是一夜人心惶惶,甯靜的小山村裡,藍清洵正在整理畫稿。
“郡主,可以走了嗎?”趙凝簡單收拾好包袱,征詢道。
藍清洵将畫稿拾好,道:“把這個交給村長就可以走了。”
趙凝幾天前就看見藍清洵在畫了,還經常去村子周圍轉悠,跟村民們聊聊天。
“這是什麼啊?”趙凝疑惑的問。
藍清洵笑道:“周圍常見的草藥,我想着畫下來,讓他們認一認。
難民營那邊一直缺醫少藥,光靠官府赈災,也是杯水車薪。
他們若是自己認得,采了拿去給軍醫,可以減輕負擔。
或者去賣給藥鋪,也能增加一項營生。
老百姓日子好過了,官府的壓力也輕一些。
再有人說什麼官逼民反,聽見暴民的謠言,說世道炎涼。
他們有安穩的日子便得掂量着,不會盲目跟着起哄。”
江懷晏從内室出來,聽見這話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