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局者覺得她價值已盡,不如以死掀起一場風雨,把破局打亂重組。
她知道自己活着多難嗎?還敢在猛獸的枕邊酣夢
江懷晏不由想到,她跟村裡那些百姓悉心講解藥草時候的認真模樣。
眼底的燦爛,熱烈過朝陽。
青蔥玉指沾染上青草汁,今天回程了都沒洗幹淨。
又想到,那日在水裡,她為了救自己,對宋随封張牙舞爪下死手的模樣
手不由得收回,江懷晏閉上了眼。
“郡主。”
藍清洵不知睡了多久,就覺得很沉,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嗯?”藍清洵猛的睜眼,“到了嗎?”
“前面關卡有埋伏。”
藍清洵對上江懷晏清冽的眸子,眨巴了一下,一下清醒,當即握緊腰間的鞭子,進入備戰狀态。
“什麼人?”藍清洵警惕的要去拉車簾,卻被江懷晏按住手。
肌膚相觸,藍清洵一頓,扭頭的時候四目相對。
噌的一下,藍清洵臉頰燙紅,被按的手背也仿佛被燙到。
江懷晏也适時收回手,雖然表情未變,但剛才那觸電的感覺隻有他自己明白奇異情緒入心的感覺。
明明她救自己的時候,更親密的接觸都有過,卻隻有這次讓人情緒波動。
“據探子來報,是宋家的人,已經埋伏在回城必經之路好幾日。
隻要你一露頭,就必殺你。”江懷晏說。
藍清洵秀眉蹙緊,狐疑的看了江懷晏一眼:“他們默認你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