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并沒有搭理我,而是直接下潛朝江世子去了。
當時江世子被刺客糾纏住手腳,我以為宋随封好心幫忙來着,可是他竟然上去就勒住江世子的脖子不肯撒手。”
宋随封忙說:“我那是要救他出水面,我以為他溺水了。”
“軍營裡人盡皆知,本世子的水性比你好!”江懷晏淡淡說。
“以為?”藍清洵也冷笑着說,“你手裡拿着夜明珠,都沒照見江世子腿上纏的人,也沒看見他手上纏的?
兩個刺客抓腿,一個抓手,江世子好不容易解決一個。
你上來就勒脖子,我扯住你,讓你撒手,你還不肯撒手。
我沒有辦法,才咬了你一口,你手臂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據!
哦,當時肉都被我咬掉了,你還是不肯撒手呢!”
這話一出,所有人看向端着一隻手的宋随封。
宋随封臉色陰沉的可怕:“雖然你的确咬了我,但其他話全是胡編亂造。
當時水下渾濁,我就是沒有看清,太心急救人而已。
隻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事實是當時我先救你,你咬了我手臂。
我隻好放下你,想改救江世子。
結果江世子誤會我,還對我出手,導緻我昏迷,被水沖走。
分明是你們想趁亂謀害!”
說着大方的撸起袖子,拆開上面綁着的紗布:“昭明郡主真是好狠,的确咬掉了我好大一塊肉呢。
若非痛苦難當,我也不會不防備,着了你們的道。”
“啊!”大長公主驚的捂住嘴。
那處傷雖然已經結疤,但看得出凹陷缺失,可見下嘴之人的狠辣。
大長公主都忍不住忌憚的看了眼藍清洵,眼珠子亂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