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要錢啊。
倆人本來也沒打算白搭人家的車,聽見這話,明熹立刻拿出來五毛錢:“大爺,我倆也尋思如果近的話自己回去就行了,可你看我男人這大包小包的,又這麼冷,這要是真一路走過去,人可能就凍壞了。”
她塞給小老頭:“大爺你行行好,不帶我倆帶着我倆的行李也行。”
說着,還塞給他一把糖塊:“把這個帶回去給家裡小孫子吃。”
拿到東西和錢,小老頭眼睛亮了亮,剛才一直下壓着的嘴角也擡起來了,和明熹推诿:“你看你這丫頭,大爺也就是随口一說,哪還能真不帶你們啊,整這麼多東西,這不是客氣了嗎。”
這時候啥車帶人也不能收錢啊。
萬一被判成私下運營,那還不翻了天。
明熹笑道。
“沒客氣沒客氣,應該的,哪好意思真麻煩,大爺呀。”
小老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小夥子。
小夥子好氣又好笑,直接扭過頭去:“走吧走吧。”
這下大爺才把驢車上鋪平,又給倆人拿了倆墊子:“坐穩喽。”
“啪”一聲,皮鞭抽在了驢屁股蛋兒上。
那驢嗚呵一聲,帶着車緩緩的走了起來。
驢車雖然慢,但好歹平緩一些,偶爾有些颠簸的路坐着也不感覺難受。
這裡路途平坦,幾乎很少能夠見到有山丘啥的。
而且還是大片大片的黑土地。
如今正是三月中旬,積雪融化,裸露出漆黑的地面。
明熹目光沉沉,眼底全部都是上輩子,在這裡受過的罪。
這是她灌溉過兩年汗水的地方。
沒想到再次回來是這番光景。
她閉上眼,不願意再回憶,那兩年非人的折磨。
剛歎了口氣,就感覺身上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