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離婚的,不是他嗎?怎麼忽然指責起她來了?
忽然胃部泛起一陣惡心,她急忙起身:“抱歉,我去個洗手間。”
在水池旁幹嘔了會,她再也忍不住,崩潰地大哭起來。
真疼啊,她從不知道,愛上他會這麼疼。
像一把巨斧,砍在心口最脆弱的地方,鮮血橫流,痛不欲生。
她虛弱地站不穩,沿着牆根緩緩蹲下,抱着膝蓋把頭埋在裡面,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止都止不住。
許久才稍稍緩和了心情。
她洗了把臉,恢複了慣常清冷的神色,才慢慢走了出去。
顧昀笙在門外,不知和誰講着電話,聲音難得的激動:“什麼?沒找到?”
“他的作品圈内聞名,怎麼可能沒人知道他是誰!繼續給我找!”
見墨婉出來了,他挂了電話,朝她伸出手:“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聲音裡是掩蓋不住的關切。
“沒事。”她搖着頭,後退一步躲開他的手。
感受到她的拒絕,他不滿地皺起了眉頭:“還騙我,我送你去呂醫生那邊檢查一下。”
“不用,我說沒事。”她猛地大吼。
吼完,看到愣住的他,墨婉急忙解釋:“之前去過醫院了,隻是消化不良。”
“那就好,晚上老宅還有聚會,我不想爺爺擔心。”
墨婉了然,今天是他們的結婚紀念日,顧老爺子張羅了宴會,要給所有人介紹她的身份。
原來是因為爺爺,所以他才格外緊張她。
他看她走神,不滿地将她打橫抱起來:“走吧,一起過去。”
“你放開我,這是在公司!”她驚慌。
“有什麼關系,你是他們的老闆娘,誰敢說半句不是?”
“馬上就不是了。”她緊了緊手上的包,眼淚溢出,又被她硬吞了回去。
愛沒了,至少給自己留下點尊嚴。
他抱着她,不顧公司人驚詫的目光,一路來到地下停車場。
黑色勞斯萊斯車前,穿着紅色禮服的少女等在旁邊。看見他們親密的模樣,飛揚的表情微微一僵。
“昀笙哥,你和婉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恩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