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出方向是假,瞧不見人是真?”他看着雲飛,戲谑道。
雲飛抿嘴淺笑,沒有回應。
屋裡,金舒端着燈盤往前走了兩步。
她掃了一眼那些駭人的血痕,目光最終落在那具背靠着裡屋門框,穿一身寝衣,身上蓋着一條小被子的被害人身上。
被害人頭依在門檻處,側身橫躺,身上身下皆是大片血痕。
金舒蹲下,湊近了,抹了一把女子的前額,又在手臂上部輕輕按壓。
“死者比較年輕,死亡時間不久,推測在三個時辰之内,尚未僵硬,餘溫剛散。”她将女子的手掌拿起,“手背手指均有抓撓痕迹,應該是和被害人激烈搏鬥留下的。”
身後,李錦踩在木闆上,瞧着她單手操作不便的模樣,彎腰将她手裡的燈盤給順了過來:“我來拿。”
金舒此時,兩隻手将女子的頭部來回轉動了一下,在顫抖的火苗照應中,瞧見了一處不同尋常的傷痕。
她眯眼,細細看過去:“頭部有傷,疑似鈍器傷,極重。”
她調整一下姿勢,将整個被害人的身姿往前挪了些許,被害人身後那觸目驚心的痕迹,映入眼簾。
“這模樣,需要拉回衙門了。”她看着一塊一塊分布的血迹,眉頭皺起,“這種情況,仇殺和激情殺人的情況比較大,圖财圖色,都沒有必要下如此狠手。”
李錦聞言,點了下頭。
這确實是窮兇極惡之人,才能幹出的事情。
“小林知縣。”他轉身輕喚,“将這女子,帶回縣衙的驗屍房去。”
“下官知道了。”屋外,等在那裡多時的小林知縣,将早已經準備好的平闆車,親自給拉了進來。
他挽起袖子,指揮着捕快,三個人一起把被害人放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