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案就辦案,怎麼說喝上就喝上了呢?
眼前,李錦手中一隻青花瓷的小盞,靠窗小坐,望着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道,自顧自地喝着。
但與他比鄰而坐的金舒,眼前卻隻有一盤花生米,連個杯子都沒有。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李錦回過頭,用扇子敲着桌闆:“三杯倒,就算了吧。”
“上回在定州,先生喝得不省人事。”他勾唇淺笑,眉目如畫,“看你瘦得跟豆芽菜一樣,背起來可還是有些砸手,挺沉。”
原本,金舒還在感慨這男人相貌堂堂,在古香古色的背景裡,大有“風度翩翩少年郎”的意境。
可這一句“有些砸手”,将她全部的感慨都砸了個稀巴爛。
說實話,金舒此時真的特别想稱贊這“纨绔”王爺:聊天鬼才!
就這麼個聊天方式,她眼前的花生米都不香了。
如此,也難怪這個靖王爺二十五歲,别說王妃側妃了,連個通房都沒有。
她将一大堆吐槽的話咽進肚子裡,每每往嘴裡塞一顆花生米,就默念一遍“惹不起”。
李錦依舊淺笑,看着她心中不悅的模樣,頗有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他獨酌小酒,不再言語,直到白玉酒壺見了底,才擡手向一旁站了許久的姑娘招呼道:“丫頭,你在酒樓做了多久的侍從?”
忽而被問及,那姑娘一臉迷茫:“回客官的話,有個七八年了。”
“那你們平日,都是什麼時間打烊?”
姑娘更懵了。
眼前溫文爾雅,地位家世明顯非同一般的男人,忽然開口問東問西,使得她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