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他看着李錦身後,跟着跑了一天的金舒,微微一笑,從袖兜裡摸出一顆糖:“金先生也辛苦了。”
可那糖沒能到金舒手裡。
李錦嗖的抓了過去,三兩下就塞進了嘴巴:“還有麼?本王尚未用膳,餓得慌。”
此刻,一道宮門将京城鬧熱的夜,與皇城靜谧的夜晚隔開。
宮牆外,是市井人家,煙火人生。
宮牆内,是循規蹈矩,灰白一片。
毛線袋,夏小五。
還有自稱夏家老太太的被害人,她有着吝啬的性格,遇人遇事斤斤計較,對外宣揚家大業大
這案子的碎片,如同散落一地的拼圖,此時被李錦一張一張撿起。
他在書案前,以邏輯為線,以事實為據,逐漸還原成原本的模樣。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仿佛套着一層霧,隔着一層紗,讓李錦有些看不太清楚。
他堅信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所以他知道,這案子的真相圖騰上,還缺少一塊名為動機的碎片。
第二日晌午,沈文腳步歡快地進了李錦的書房,将查了一夜的消息,放在了李錦的面前。
“說出來您都不信!這人是個腳夫。”沈文指着上面的名字,“那是武力的武,夏小武,今年26。”
“查到他并不費力氣,這人在腳夫圈裡挺有名氣的。”他說,“因為他識字,很多腳夫都請他幫忙看信。”
“而且,他還是家裡的獨子,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帶着個母親夏氏,今年50多歲了,據說年後還常見,但最近病了半月,躺在床上沒下來過,街坊四鄰就沒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