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樣看着不善與人打交道的金舒,磕磕巴巴地說出案子原委。
與金舒認識了兩個月的時間,她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李錦一清二楚。
這個不擅長當中,她尤其不擅長被人注視,不擅長與陌生人打交道。
李錦看着杯子裡的毛尖,聽着她費盡心力的叙述,不知為何,心底有一種特别的滿足感。
一股“誰讓你說我斷袖之癖”的報複感。
從夏府出來,已是夕陽西下。
京城大地籠上一層薄薄的紅光。
繁華鬧熱的西市,與夏府僅隔了一個坊牆的距離。
拜别了夏開誠,金舒仿佛卸下了壓在胸口的巨石,長長的出了口氣。
“先生這樣不善言談,日後會讨不到媳婦歡心的。”李錦調侃着,心情大好地往車邊走。
金舒白了他一眼。
說什麼讨不到媳婦歡心,這話從沒媳婦的人口中說出來,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周正的馬車停在門前,李錦還沒上車,就聽見了咯噔咯噔的馬蹄聲。
摻雜着叮當作響的清脆鈴音,吸引了李錦的注意。
他回過頭去,看着街角的另一端,漸漸行駛過一輛窮奢極欲的誇張馬車來。
李錦蹙眉,有些好奇的望過去。
卻見這輛車漸漸放緩了前行的速度,慢慢的停在了他的車旁。
大紅的車身,垂遮帷簾,繡雲錦圖案,四周垂綴絲穗,就差把“有錢”二字,硬生生寫在上面了。
他詫異不解地瞧着,就見車裡的人撩開垂簾,也詫異地望着他:“靖王殿下?”
“宋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