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可以一把匕首将他捅成篩子,竟然可以割下頭顱補刀洩憤。
那是陳蘭的二哥,是從小看着陳蘭長大的哥哥啊!
想到陳楓死狀那般凄慘,陳文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他手攥緊了胸口,面頰上滿是悲苦的神色,眼淚無聲地流下來。
與陳文的痛心疾首形成鮮明反差的,則是此刻為了脫罪,不惜一切要将屎盆子扣在黃良平頭上的陳蘭。
她擰着眉頭,唉聲歎氣:“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下這樣的毒手。我原本,就隻是讓他去教訓教訓二哥的!”
陳蘭抱怨道:“誰知道那天,他們倆就都沒回來過了。然後第二天,我又聽說延興門外發現了一具屍體,就趕忙去讓下人打探。”
她頓了頓:“哎!這事情我真的沒有參與的!那天良平不,黃良平他,說帶着陳楓去見一見買藥材的老闆,夜幕剛降下來,兩個人就走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的!真的!而且陳楓走的時候帶着好多銀子,我到現在也都沒有見到的。”
她說完,看着眼前面無表情的李錦。
見他什麼都沒說,又慌了神,目光轉向太子的方向。
隻見太子端着手中的茶盞,輕輕吹了吹浮沫,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參與進來的意思。
陳蘭真的慌了。
“真的不是我!黃良平他和陳楓做什麼事情,我怎麼可能知道啊!”
她用刁蠻無理,将自己的詭辯包裝成無辜的模樣,企圖在李錦的眼前瞞天過海。
這幅模樣,映在李錦的眼眸中,既可笑又可悲。
“陳蘭。”李錦深吸一口氣,“你不關心你丈夫消失這麼多天去了哪裡,也不關心人到底是不是他殺的,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惦記着你哥哥帶走的銀錢。”
“哼。”李錦一聲冷笑,“那些錢被黃良平用來包場子叫歌女,本王抓到他的時候,可是一個銅闆都沒剩下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