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欲蓋彌彰”,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太子心狠手辣,往往不會親自出手。”李錦道,“但不管他是不是親自出手你這人晚上睡的雷都叫不醒,天上真要是掉下來個刺客,你能應付麼?”
金舒義正言辭地搖了搖頭:“不行。”
她拱手彎腰:“全聽王爺安排。”
說完,仍舊疑惑的睨着李錦:“但是這國子監是這麼好進的麼?”
大魏國子監,京城最高的學府。
“國子監除了蔭生之外,還有一種進法,叫捐生。”李錦說到這,嘴角揚得更高了,“捐錢就能進。”
至此,金舒的嘴角抽抽了幾下。
“也不是很貴,五百兩擺得平。”李錦邊擺手邊說的十分誠懇,“不過就是比一頓飯錢多了一些而已,和金榮的性命相比,這點錢不值一提。”
金舒直起身子,一眉高一眉低地瞧着李錦。
曆經倆月,她剛剛對這個男人的評價,從摳門坑貨上升到了還算可以的實力派上。
結果就沖這一句話,迅速地跌到了令人發指的小人層級。
她咂了咂嘴,半晌才從喉嚨裡蹦出兩個字來:“沒錢!”
也就硬氣了這一瞬,說完就洩了氣,氣勢當場減了一半,皺着眉頭,眼神飄忽的小聲道:“您能不能能不能先借我”
李錦擡着眉頭:“啊?先生說什麼?”
金舒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大聲道:“王爺能不能先借點給我!”
李錦艱難憋笑,一本正經地點頭:“這當然可以。”他故意擡手攬住金舒的肩頭,“都是自家兄弟,這點忙,我還是很樂意幫的。”
但他忽然話音一轉:“隻是五百兩左右也不是個小數字,你得拿個什麼東西抵押給我,也好讓我心中踏實些。”
“東西?”金舒直接搖頭,“我一窮二白,什麼都沒。”
就見李錦眼眸微眯,笑道:“那金榮呢?”
金舒臉上閃過一絲驚詫:“那我回去問問他,您也别抱太大希望,一個小孩子家家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佩玉什麼的就可以。”李錦收了手,注視着金舒的神情變化,“定州人家裡有兒子出生的時候,母親都會送一塊佩玉給孩子。你母親當時送他的那塊,雖然不值錢,但意義重大。在我這做個抵押,還是夠得上的。”
佩玉。
金舒遲疑了。
當年,金榮的生母在生下他之後,确實交給金舒了一塊白潤的佩玉。
她擡起頭,迎着李錦的探尋,權衡了許久,半晌才說出了一個字。
“好。”
那一刻,李錦的眼眸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