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疑惑:“這是?”
李錦睨了金舒一眼,遲疑了片刻,捏着杯子輕輕一轉,杯子底部正對着金舒的面頰,那紅色的牡丹花印記,格外鮮亮。
“這恐怕就是他會死的原因。”李錦說,“就像是張大人說的那般,他偷了不該偷的東西。”
沒等金舒開口,卻見李錦唇角微揚,笑盈盈地問:“怎麼樣,搞清楚怎麼死的了麼?”
金舒點了點頭:“鈎吻。”
面前的男人稍稍怔愣了一下,而後側過頭,瞧了一眼對面躺在床上,蓋着麻布的屍體,了然地點了下頭。
而後,李錦往前走了幾步,将地上包紮捆好的藥包打開,從十幾味藥材裡,精準地找出了鈎吻。
“此物像是黃花菜,味道辛苦,不太可能讓他單獨吃下去。”他捏起來,笑着說,“混在藥中,是最常見的法子。”
瞧着他這般淡然的講解,金舒想起嚴诏的話。
你我認得,隻是驗屍偶見,需要認得,而靖王李錦認得,則是為了保命。
她心情複雜地瞧着他手裡的鈎吻:“你吃過?”
這話,李錦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
“王爺。”
此刻,門外傳來周正的聲音,他一手握着刀柄,神情嚴肅,大步流星的直奔李錦而來:“王爺,陳惜來了,等在前院。”他頓了頓:“說是找到了藏屍的位置,還抓到了個可疑的監生。”
國子監裡,還是那間發現屍體的宿舍。封條未拆,白绫未取,陳惜帶着幾人站在這屋子前,指了指一旁院子裡的青石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