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上鈎了。
劉琦抿着嘴,看着他的面頰,小心謹慎地問了一句:“殿下當真可以擺平?”
李錦點頭,看着他的面頰:“你摸着懷裡的銀子,想想有什麼是它擺不平的?”
他勾唇淺笑:“你們家遊離朝野之外又不是一天兩天,本王方才說的是真是假,你不是早就已經嘗到了甜頭了麼?”
李錦擡手,指着眼前的劉琦:“你出錢。”
而後,又用大拇指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辦事。”
他笑起:“天經地義!”
話雖如此,但李錦捏着扇子的力道重了幾分。一把黑扇,在他手裡越搖越慢。
劉琦越是猶豫,越是蠢蠢欲動,李錦眸子裡的光越是熾熱,越是吸引。
面上,他笑得和風細雨,璀璨溫暖如天光拂面,但隻有金舒和周正明白,此刻的李錦,怒火中燒,箭在弦上。
他幾乎不懷疑,就是眼前這個要學識沒有學識,要本事沒有本事的人,在國子監裡興風作浪,幹出毒殺同窗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來。
原本應該是大魏最高學府的地方,原本應該為天下培養人才的地方。
短短六年而已,竟然讓太傅蘇宇,搞成了這一副烏煙瘴氣的模樣。
半晌,劉琦終究是抵不過這如此簡單就能脫罪的好事兒,站在李錦的面前,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那我便放心了。”
“沒錯,我買的鈎吻,我放的鈎吻,他就是我毒死的。”他搓了搓手,“他家要多少錢,我出雙倍,事成之後,許給六扇門白銀萬兩。”
說完,劉琦還不屑地擺了擺手:“我不缺這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