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見她邁過的床欄,直接蹲在了床内的屍體旁,不疾不徐地說着:“雖然沒有白骨化,但是已經面目全非。”
用手拾起被害人的一縷長發,她對着光看了許久,微微蹙眉:“被害人在遇害前更早的時間裡,染過頭發。發根部分顔色發黃,中後段偏黑,根據掉色的特征,用的當是蓮子草。”
“身體表面有銳器傷的痕迹,但時間實在太久,傷口已經腐敗至無法勘驗的程度。”她頓了頓,“可即便如此,依舊能看到肺部貫穿傷的痕迹。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是被銳利兇器,貫穿肺部、心髒,造成大出血,失血過多死亡。”
“從貫穿的情況判斷,兇器類似唐刀、長劍、長矛之類。”
“被害人手指纖長,指甲也較長。”說到這,她輕輕捏起被害人的手指,被上面一樣特殊的物什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義甲?”她怔了片刻,沉默了些許,擡眼望着受害人身上的穿着。
輕薄如紗巾一樣透明的外衫,短小的内衫,與尋常姑娘家極不相同的,露着肚臍的長襦裙。
這衣着不同尋常。
金舒回眸,瞧着李錦:“這應該是藝女,彈筝的那種。”
義甲并不常見,大多數女子都以真甲演奏,唯有大量彈筝,指甲破損嚴重的藝女,才會戴上這種義甲。
說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被害人脖子上的一塊金屬牌子上。
平滑,光澤,有小孩子的半個巴掌大,什麼花色也沒有,也沒瞧見上面有什麼字樣。
她詫異的瞧了幾眼,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側光隐隐看到了一枚清晰指紋的痕迹。
她愣了一下,從懷中拿出絹帕,将那奇怪的項鍊從她脖子上解下來,小心翼翼地拿在手裡。
“王爺可認得此物?”
站在一旁,翻着住宿名單,正怒火中燒的李錦,擡眉睨了一眼她手裡的物件,在腦海中回憶了半晌:“似曾相識。”
他走上前:“你把它包起來,讓沈文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