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你把它包起來,讓沈文去查。”
說完,鼻腔裡出一口氣,吐槽道:“這客棧的掌櫃,記錄的賬目不清不楚,還缺損少頁。想從他賬目上尋到些端倪是不可能了。”
他看着金舒身後的屍體:“如今隻能依靠沈文,讓他把京城裡這兩個月失蹤的藝女,好好摸一個遍。”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沈文瞧着李錦手裡的牌子,又看看躺在那裡一塌糊塗的屍體,抿了抿嘴。
“是藝女。”他為難地撓了撓頭,“就這個牌子,是京城幾個曲樓的專用,帶牌子的姑娘,一首歌都是比較貴的。”
“比如這個鐵牌子,一首曲子一兩碎銀。”他頓了頓,“也有挂金牌子的,那是台柱,一曲千金。”
說完,他面露難色的咂嘴,歎了口氣:“但是這種人不太好找,時間可能有點久。”
“為何?”李錦問。
“哎呀”沈文伸直腦袋瞧了後面一眼,很是為難,“主要是人太多,流動性太大,京城富家的公子哥,都喜歡買幾個藝女到自己府上,平日裡彈琴聽曲,附庸風雅。”
“再加上京城有藝女的曲樓少說百座,有些坊子裡能有好幾家。”他說,“整個監察院能動用的就三四十人,面對這個數量級别,很難做到高效。”
李錦擡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閉上眼點頭道:“盡快。”
見沈文離開,金舒看着手裡那塊鐵片,看着上面清晰的指紋,沉默了許久才開口:“王爺,雲大人在何處?”
她說:“反正現在案子陷入僵局,我正好有個想法,想同雲大人講一講。”
她邊說,邊把手裡的鐵牌子在李錦眼前搖了搖:“這上面有些痕迹,值得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