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個人的模樣,金舒原本心中五成的把握,幾乎斷崖式下跌,剩下了兩成。
李錦見她愣住,也不再多說,勾唇淺笑,拿出扇子敲了她的肩頭兩下:“以後我多注意,豆芽菜。”
他知道,他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
“先生方才想說什麼?”他眼眸笑成了一輪彎月,看着金舒的面頰。
她抿了抿嘴,擺手道:“我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她說,“兇手會不會翻過院牆之後,換了一身裝扮,或者是換了一種身份,所以街坊四鄰才會覺得,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李錦瞧着她的眼眸,半晌,點了下頭。
很有可能,就像是當時的金舒一樣,讓人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
那天晚上,皓月之下,李錦和白羽、周正,一身夜行衣,沿着坊牆,剛剛走到錦華樓前,就被突然出現,一身黑衣帶着帽兜的何琳給卡住了。
她站在那裡,撩開帽子,拱手:“公子不在。”
何琳遲疑了片刻,又補了一句:“公子有言,這幾日刑部遷移的墳冢裡,有前些日子被當街砍殺的林忠義。公子要換出來不太容易,讓王爺不要着急。”
李錦看着她,沒有說話。自己的來意被宋甄摸了個一清二楚,他心中不悅。
誰知,何琳繼續說道:“公子還說,王爺手頭的案子要緊。”
李錦一愣,沒來得及細問,何琳便拱手行禮,消失在夜色裡。
他站在屋檐上,逆光而立,半晌,才轉身說了一個“走”字。
當回到六扇門,看着自己門口的黑柱上,一支箭戳在那,釘着一個“七”字,李錦的面色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