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眼茶樓裡的衆人,深吸一口氣,仿佛将身體裡的疲倦打散,那一抹招牌般的笑意,緩緩攀上了面頰。
“還有一個。”他說,“這附近有個小混混,靠着做腳夫維生,有一根長扁擔是他的招牌,大多數時候都在東市接活。”
“這個人話不多,但是有些小偷小摸的習慣,經常被這裡大媽戳脊梁骨。”
李錦說完,沈文便起身拱手:“屬下記住了。”而後轉身,快步消失在眼前流動的人群裡。
桌上,剩下李錦和金舒兩個人,氣氛不知為何,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尴尬起來了。
“那個”
“我沒有斷袖之癖。”
金舒一滞,站在李錦身後的周正更是瞪大了眼。
李錦出一口氣:“金先生好生奇怪,往日我與周正也是這般打趣,甚至勾肩搭背,也沒見周正說我斷袖。”
他不滿的瞟了金舒一眼:“怎的到了金先生這裡,就變味了呢。”
他邊說,邊伸手拿了兩顆胡豆:“先生要是不喜,當面直說就好。幸而嚴诏是自己人,不然現在,先生恐怕就隻能在大牢裡,頂着侮辱皇族的頭銜,和我愉快的聊天了。”
這一番“掏心掏肺”,怎麼看都是“肺腑之言”,一點都不像是“胡扯八道”的話,将金舒說的怔愣在當場。
就找不出反駁的話來!
男人的兄弟情義,到底是怎麼個兄弟情義,金舒不是真的男人,她确實不知道啊!
她瞟了一眼周正,見他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何止勾肩搭背,我們之間,坦胸”
“這沒有,别亂說。”李錦蹙眉,回過頭自下而上的看着他,那目光将周正盯得千言萬語都堵了回去。
看着兩個人的模樣,金舒原本心中五成的把握,幾乎斷崖式下跌,剩下了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