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的是個大院子。
北側廂房裡擺着幾張桌子,一眼望去,真有幾分現代社會麻将館的樣子。
金舒瞧着案件紀要上的牌九兩個字,望着一旁“一個時辰五文錢”的招牌,将被害人的身份和牌館老闆畫上了等号。
死的叫劉永,無兒無女,早先娶了個媳婦,但天有不測風雲,年紀輕輕撒手人寰,隻剩下他一個人。
平日裡的生活多是依靠侄子幫襯,自己開着這家牌九的店面,靠着酒水和牌桌賺錢,生活也還可以。
金舒在整個外圍轉了一整圈,看着刑部放在門口的帶血青磚,還有如同飛镖一般短小的刀,她伸手,用自己的手指長度丈量些許。
這應該就是作案的兇器。
“外圍現場根本沒什麼好看的。”陌生的嗓音從金舒身後傳來。
她回頭,瞧着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的刑部流沙,見他極為不友善的歪着嘴道:“這人死硬了才被發現,周圍看熱鬧的,把裡裡外外都被踩的什麼都不剩下了。”
說完,他打量了金舒一眼,高傲的冷哼:“喂,你是不是新手?這點道理都不懂,就敢跑來勘驗現場?”
金舒不語,沒回他的話。
那流沙上下打量着金舒,瞧見她腰間那塊暗影特殊的魚紋玉佩,怔了一下。
他竟擡手嗤笑:“六扇門果然是沒人了,你這種小喽啰竟然也能混進暗影去?”
金舒面無表情的合上案件紀要,掃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側身從他身旁走過。
外圍現場确實被破壞的很嚴重,處處皆是腳印,就算是雲飛也看不出哪些是被害人的,哪些又是兇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