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第1頁)

嚴诏深吸一口氣,他沒有回頭,提起衣擺,大步離開了這個小院。

邊走,邊大喝一聲:“幼稚!”

金舒一個人,提着那隻燈籠,站在院落的正中,腦海中回蕩着“幼稚”兩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許久,幹癟癟的笑了一聲。

确實幼稚。

除了會驗屍,她什麼都不會。

權謀争鬥,勢力牽扯,平民出身的金舒,觸及不到,理解不了。

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直到燈籠裡的燭火燃盡了,也倔強的不願意挪動半分。

許久,金舒深吸一口氣,将燈籠往旁邊一放,追着嚴诏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會,她可以學。

幼稚,她可以成長。

坐以待斃,什麼都不會改變。

就此放棄,一定會抱憾終身。

她跑到嚴诏的院子前,喘着氣,扶着月門的門框,抹了一把汗。

将正在石桌旁對月小酌的嚴诏,驚的撐大了眼眸。

金舒目光堅定的走上前,跪在地上,額頭點地。

在月光下,在嚴诏的面前,拿出她全部的勇氣,用最堅決的口氣說:“請師父教我!”

嚴诏愣住了。

他并非故意刁難,隻因金舒到底是女子,涉及過深對她并沒有什麼好處。

有句話叫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