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诏深吸一口氣,他沒有回頭,提起衣擺,大步離開了這個小院。
邊走,邊大喝一聲:“幼稚!”
金舒一個人,提着那隻燈籠,站在院落的正中,腦海中回蕩着“幼稚”兩個字。
她深吸一口氣,許久,幹癟癟的笑了一聲。
确實幼稚。
除了會驗屍,她什麼都不會。
權謀争鬥,勢力牽扯,平民出身的金舒,觸及不到,理解不了。
她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直到燈籠裡的燭火燃盡了,也倔強的不願意挪動半分。
許久,金舒深吸一口氣,将燈籠往旁邊一放,追着嚴诏消失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會,她可以學。
幼稚,她可以成長。
坐以待斃,什麼都不會改變。
就此放棄,一定會抱憾終身。
她跑到嚴诏的院子前,喘着氣,扶着月門的門框,抹了一把汗。
将正在石桌旁對月小酌的嚴诏,驚的撐大了眼眸。
金舒目光堅定的走上前,跪在地上,額頭點地。
在月光下,在嚴诏的面前,拿出她全部的勇氣,用最堅決的口氣說:“請師父教我!”
嚴诏愣住了。
他并非故意刁難,隻因金舒到底是女子,涉及過深對她并沒有什麼好處。
有句話叫知道的越多,危險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