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意思是”陸今安細思極恐,若這一切都是天漓的手筆,那他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短短三年時間,天漓便能讓各國聯合針對邶國,背後一定有更厲害的人物存在。
“王爺,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甚至連天漓的底細都不知道幾分,更何況那日百花樓劫走王妃的人也是天漓的人,他們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敢這麼放肆,當真該給他們一些教訓!”
陸今安一雙眸子危險的眯起,他對天漓的人心中隻剩下痛恨。
“教訓自然是要給的,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應付城中的麻煩。”
“王爺是說定王府内的那兩人?”
蕭墨淵點頭,“蕭信澤将他們當做座上賓,想必他們并沒告訴蕭信澤自己的真實身份。”
“我們告訴定王?”陸今安提議道,但很快便又搖了搖頭,“定王不會信咱們的話,即便咱們告訴他,他亦不會信。”
蕭墨淵不置可否,屈起手指一下下敲擊着桌面。
陸今安知道他在想事情的時候便會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動作,他便也不打擾蕭墨淵。
片刻後,敲擊聲停止,蕭墨淵擡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既然他們不願出來,索性這輩子也不必活着出來了。”
“王爺有辦法了?”陸今安眸子一亮。
“定王遇刺,父皇定然會宣他入宮,到時候你”
随着蕭墨淵每說出一個字,陸今安便跟着點頭,聽到最後幾句時,他欲言又止,但為今之計,這已經算是最好的辦法了。
“王爺萬事小心,我這就回去準備。”
君凝受傷的消息并未傳出,甚至皇帝都不曾知曉。
靖王府内,蕭雲桀遲遲得不到關于君凝的任何消息,便忍不住想親身去玄王府确認。
杜衣聽了頓時将頭搖成了撥浪鼓:“王爺三思,玄王府戒備森嚴,上一次王爺王爺鑽狗洞的事情屬下不說了!”
被蕭雲桀瞪了一眼,杜衣自覺失言,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他立刻閉上了嘴。
但顯然杜衣的話令蕭雲桀找回了昔日恥辱的回憶,他猶疑了片刻,殊不知躲在暗處的君青念将兩人的對話都聽了個真切。
她咬了咬牙,狠狠攥着手中的瓷瓶,眸中劃過一抹怨毒與狠辣的神色。
片刻後,君青念着一身粉綠色暗紋繡花長裙長裙出現在了蕭雲桀視野中。
即便前段時日君青念為他出謀劃策,然而蕭雲桀仍是看到君青念這張臉便覺得無比的厭煩,還沒等君青念行禮,蕭雲桀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本王沒空搭理你,回你的屋子去。”
若是換做往日,君青念被蕭雲桀如此嫌棄,早便害怕又羞辱的跑了,然而今日
君青念看着碗中的羹湯,心下一橫,也不管蕭雲桀如今多嫌棄自己,硬着頭皮便往他跟前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