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對着秦洵又是一陣哭哭啼啼,抹着眼淚,哭得整個人搖搖欲墜,倒在秦洵的懷裡,“相爺,玉兒如今是越來越沒有話語權了,就連大小姐身邊的丫頭,也敢如此對我說話。”
在沒外人的時候,劉玉兒就是這樣,嚣張,仗着秦洵對她的寵愛,對秦洵又是另外一幅模樣,把矯揉造作簡直演活了,也把相府搞得雞犬不甯。
秦南柚見束山停下腳步,嘴角微勾,白蓮花?誰不會呢。
她步步生蓮走下台階,對着劉玉兒行禮,聲音小小的,像是被吓到了,可說出的話又能讓人字字句句都聽得清,“姨娘,是南柚的錯,南柚沒有教好下人,望姨娘不要生氣,不然,南柚就是死了,也脫不了幹系啊!這些物件是繹王殿下賞賜的,但南柚知道,丞相府是姨娘管家,自然是說一不二的,您要擡走就擡走吧,回頭繹王那邊,我自會向他請罪。”
一番話下來,秦洵和劉玉兒都懵了,還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操作呢。
束山已經倒回來,剛才的事情他可看得清清楚楚,他家王妃可是主子放在心尖尖上寵的,居然在家過的是這樣的生活。
秦洵正開口訓斥秦南柚,“你像什麼話,我看就是平時對下人太仁慈,才會有如此惡仆,來人,把夏兒拉出去仗責二十,秦南柚去祠堂罰跪一晚,以後對下人再如此放縱就重罰。”
說完,就有人上前來拉扯夏兒,秦南柚連忙哭訴着求情,“父親,都是女兒的錯,求您放過夏兒吧,我跪祠堂,跪十晚都行,夏兒是個弱女子,受不住二十仗啊!”
秦洵冷哼一聲,以為拿捏住了夏兒就真的拿捏住了秦南柚,“受不住那就死了算了,左右不過是一個下人罷了,死了又如何。”
身後傳來拍手叫好的聲音,“丞相可真是威風啊,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不知丞相可對得上愛民二字?”
對了,秦洵前不久才得皇上封賞,說他廉政愛民。
秦洵突然感覺後背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了,這菩薩還沒走?那他剛才的言行,可都被看見了?
秦南柚見秦洵的臉一下子僵住,實在是滑稽得很,掐了掐大腿感到痛意才勉強斂住笑意。
秦洵脖頸機械式回頭,臉上的笑簡直比哭還難看,“束山大人,還沒走啊!”
束山看似清閑的往秦南柚身邊而去,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站定,雖有些距離,但一眼就看得出來他和誰是一夥的。
“走了可就看不到相府的這一出好戲了。”
“這些物件都是我家王爺精挑細選送給王妃的,那就是王妃自個兒的東西,王妃愛意扔也好,送人也罷,和相府姨娘怕是沒多大關系吧。”
語氣柔和,眼神狠戾。
不得不說,這人啊在蕭繹身邊呆久了,多少也學得他些性子,舉手投足間竟也有幾分他身上的戾氣。
秦洵想也不想,直接把身邊的劉玉兒就推出去了,劉玉兒都懵了,手掌狠狠的搓在地上,瞬間就劃出一片血痕來。
“混賬東西,觊觎繹王的東西,還不趕緊認錯求饒,你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秦洵的話讓她瞬間清醒過來,連忙伏身就認錯,姿态放得很低,“是奴婢的錯,奴婢認錯,奴婢認錯。”
“滾下去。”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