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說笑了,咱們是一家人,不管菱兒在不在世,咱們都是,再說了,不是還有南柚呢嗎,那可是我的親女兒,您的親外孫女啊。”
不提還好,一提到秦南柚,姜科就想起她所受的傷都是拜秦以姝所賜,他作為兩個當事人的父親,不僅沒有阻攔,甚至還視若無睹。
甚至今日在禦書房對簿公堂,他都沒有站在秦南柚的立場上說過一句話。
這怎麼能讓姜科不生氣呢。
姜科性子率真直率,沒時間跟秦洵繞彎子。
“丞相爺來此可是有事?”
蕭繹一直沒說話,秦洵有些緊張,他很少和蕭繹溝通,雖然名義上他是蕭繹的嶽父,但從未見到蕭繹把他當成嶽父對待。
秦洵打了個哈哈,“南柚受傷,在姜府養傷終歸不合适,我來接她回相府養傷,相府府上就有府醫,有什麼事情也能馬上就處理。”
嚯!姜科不幹了,秦洵也是來和他搶人的!
蕭繹搶人他都能理解,可秦洵搶人?
“南柚受傷多久了丞相爺可知道?”
“嗯…估摸着的有小半個月了吧。”
秦洵還真沒去了解過這事,就算他去了解了,也是想要秦南柚死才去了解的。
姜科都要氣笑了,不過并沒有拆穿他。
“既然南柚已經受傷半月有餘,老夫和王爺是這兩日才陸續趕到,那丞相爺有了想接南柚回相府養傷為什麼不早點接她回去呢?”
秦洵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姜科翻了個白眼繼續,“若不是皇上今日召你進宮,你怎麼想到自己女兒還在姜府養傷。恐怕,你巴不得她死吧!”
姜科眼眶紅紅的,似是想到了什麼。
秦洵心裡咯噔一聲,連忙讨饒,“嶽父,這你就誤會我了,國宴在即,我近期都沒有怎麼回府過,幾乎吃住都是在宮中,怎麼會有時間來注意到這些喲!”
秦洵話音一落,蕭繹就嗤笑一聲,不屑的很,“吃住都在宮中?”
“是前朝還是後宮?是哪個宮殿?是哪些宮人服侍,是住了多久?丞相爺怕是不知,外臣在宮中留宿,沒有皇上的聖旨,不可以超過兩晚,據本王所知,皇上從沒有下過讓丞相爺留宿宮中這樣的命令,而且國宴一事已經全權交給三皇子來操辦了,不知道丞相爺是在忙國宴的什麼?偷工減料嗎?”
蕭繹毫不留情,咄咄逼人。
身為文成之首的秦洵竟然被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蕭繹再道,“柚柚不管受沒受傷,她願意在哪裡住就在哪裡住,丞相爺做不了她的主也無法做她的主。”
秦洵被怼了這麼多句,心裡也不好受,“我可是她的爹!”
蕭繹态度更加不屑了,“哦?不說本王還以為不是呢。”
秦洵心裡窩火,可面對姜科和蕭繹卻一點也不敢發出來。
一個是自己嶽父,當朝大将軍,一個是自己女婿,當朝不敗戰神。
這…誰都不是他輕易能搞得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