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柚示意佘奎打開牢房門,剛才的情形楓橋都看到了,也猜到秦南柚是來給自己解毒了。
便也自覺的拿出匕首,将手心劃開,任由鮮血汩汩冒出,臉上一點痛苦的神色都沒有。
“來吧。”
甚至還對着秦南柚淡淡笑了下。
秦南柚蹲在他面前,蕭繹就護在秦南柚身後。
再次拿出小盒子,把另一隻蟲子引出來,與锟王的情況一緻,蟲子很快就進入了楓橋的身體裡,盡管很痛苦,但楓橋一聲不吭,死死咬着嘴唇,就算嘴唇滲出血迹他也隻是悶哼幾聲。
蟲子順着經脈出來,同樣肚子吃的飽飽的,兩隻變得肥碩的小蟲子竟然就把盒子裡裝得滿滿當當的。
看着蟲子,秦南柚呼出一口氣,将已經包紮好的傷口拆開,直接把手指伸進了盒子裡。
兩隻蟲子争先恐後的朝着她的傷口而來,像是不知道飽一樣,肚子變得更大也互相争着吮吸秦南柚的血。
“柚柚!”
蕭繹忙接住快要倒地的秦南柚,将她護在懷中,看她如此痛苦,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楓橋看着自己已經伸出的手,讪讪的笑笑,默默将手收回。
兩隻蟲子互相扭動着身體的動作越來越小,漸漸的就倒在盒子裡,沒了呼吸。
秦南柚的傷口被啃噬得血肉外翻。
“你們身上的蠱徹底解了。”
然後就倚靠着蕭繹,兩人出了牢房,佘奎看了一眼楓橋又将牢房門鎖住,他們結果如何,要等世子殿下定奪。
西昌王這邊,施南一直守在他的床前,能做的事情從不假他人之手。
近身伺候西昌王的老太監看到這幕也不自覺地紅了眼眶,可國不可一日無君,更何況西昌王已經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王位傳給了世子,現在世子就是新一任的西昌王,他該到前朝去主持大局才是。
“世子殿下,前朝現在亂作一團,您還要前去主持才是,王上這裡,老奴會守着,保證不出任何事情。”
施南擦了擦眼角,“那就有勞蒼公公了,我去去就來,切莫讓外人進來,對了,繹王和繹王妃回來的話,就一切聽他們的安排。”
蒼公公有些訝異,之前宮變,需要繹王夫婦的幫助,那聽取下他們的意見無可厚非,可現在叛賊已伏誅,一切都塵埃落定,為何還要聽外人的命令。
“世子殿下,這是不是不妥,畢竟他們是大元的人,與咱們”
施南打斷他,“若是沒有他們夫婦,今日不可能如此順利,他們雖是大元皇室,但絕不是那趁火打劫之輩,蒼公公隻管聽他們的就可,其他的不該多管的就不多管。”
蒼公公臉色突然一變,忙跪倒在地,“是老奴逾越了,老奴有罪。”
施南沒有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蒼公公擦了把額頭的汗水,他是西昌王的近侍,但新的西昌王是世子,這裡再也不是從前那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