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懷皺了皺眉,不悅道:“她已經連續燒了半個時辰了,這根本就不正常。”
張朔張了張嘴,喉嚨裡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突然發現江懷也有幼稚的時候,當初他們在關外,有個獵戶被狼群傷了,肚皮上破了好大一個口。江懷看了一眼就說可以埋了,是他看那人還有一口氣在,便出手相救。
後來那人發燒昏迷,足足五天五夜都沒有清醒,江懷每天早上看一眼,說的話也就是那句,可以埋了。
那時的江懷多高傲啊,看誰都像看具屍體似的。
可現在龐嘉雯隻是發燒,他就急不可耐地,還說什麼連續燒了半個時辰就不正常??
這哪裡不正常?
在江懷的眼裡,正常二字實則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
張朔道:“你要她快速退燒也不是不可以,但她明天可能還會發燒,你自己想好。”
江懷道:“我想好了,你快點。”
張朔道:“”
“扶她起來吧。”
江懷扶着龐嘉雯起來,張朔道:“扶住她的背,别讓她躺下。”
很快,江懷坐到床上去,把龐嘉雯扶在懷裡抱着,讓她靠在他的肩上。
張朔當即準備施針放血,江懷看得眼皮直跳。
他阻攔着張朔,沒好氣道:“這就是你說的辦法?”
張朔也很無語,瞪着江懷道:“不然你以為我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即刻見效不成?”
江懷推開他,冷聲問道:“之前清輝道長不是給你兩瓶清霜露?”
張朔瞬間跳腳道:“你瘋了吧?那清霜露是用來治内傷保命的,再說了,嘉雯隻是發燒,燒退了就沒事了。”
江懷道:“你拿一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