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如意出來,白若瑾連忙湊上前問道:“怎麼樣了?傷口都縫好了嗎?”
如意紅着眼睛,搖了搖頭,哽咽道:“刀傷裡還有些撕裂傷,積了好多污血,張道長才剛剛清理完。”
那就是還沒有開始縫了。
白若瑾急得想進去,如意攔着他道:“小姐衣服沒穿好,你不能進去。”
白若瑾跺了跺腳,心裡憤然。
早知道他和她賭那口氣幹什麼?他就應該在沖過去的第一時間護着她離開的,而不是看着她逞能。
明明已經察覺到她不對勁,卻沒及時阻止。
他怎麼蠢得像豬一樣?
自責的白若瑾揚起手,狠狠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如意被吓了一跳,目光含淚地望着他,不知要怎辦才好。
姗姗來遲的江懷冷笑道:“打得好。”
他說完,掠過白若瑾,徑直入内。
白若瑾感覺一陣凜冽的風拂過,他嗅到小舅舅身上的血腥氣,雖然很淡,但卻很真實。
他的眼睛倏爾一暗,想伸手拉住他。可他慢了一步,小舅舅已經進去了。
一股寒意瞬間裹着他的身體,他控制不住地輕顫着,心也沉了下去。
怎麼會?
小舅舅怎麼可以?
白若瑾害怕地望着那扇門,眼中光芒緩緩散盡,一雙漆黑的瞳孔宛如深淵般冰冷莫測。
房間内,張朔看了看滿手的血,尋思着從哪裡開始縫才好。
就在這時,江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