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勇在巡邏,他們就在濟南待最後一夜了,為了以防變故,守衛增加一倍不止。
突然,二門上跑腿的小厮探頭探腦的。
陳勇蹙眉,叫人把他帶上來。
“何事需要回禀?”
那小厮見周圍都是人,并不敢明着說,有些躊躇。
陳勇見狀,帶着他去了僻靜的院牆下。
那小厮見狀,這才回道:“漿洗的程婆子和劉婆子禀告說,白公子的房間裡大晚上的要洗被褥。”
陳勇一頭霧水:“她們不願意洗?”
小厮賠笑:“哪敢啊?是”
說着附耳,壓低聲音道:“那被褥上染了血迹,郡主還在白公子房間裡呢。”
陳勇的眼睛銳利一眯,那小厮便連忙跪下道:“小的不敢撒謊,隻是來如實禀報的。”
陳勇怒斥道:“管好你的嘴,還有那兩個婆子的。”
“若有一點風言風語傳出,你們知道主子的手段。”
那小厮誠惶誠恐道:“小的知道,小的已經叮囑過她們了,絕不會有一點消息傳出。”
陳勇冷嗤一聲,遣退了他。
冷冷的寒風吹亂了夜晚的甯靜,陳勇站在院牆下,靜了大約一刻鐘後,最終還是敲響了江懷的房門。
“進!”
江懷在低頭整理玉石珠寶,這些都是來濟南後,當地的那幾條蛇送來孝敬他的。
往常這些他都不予理會,直接交由陳勇處理。
現在想着要給龐嘉雯囤些像樣的嫁妝,閑來無事便打開看看,不過都是些殘次品,在他這裡還上不得台面。
陳勇來的時候,江懷手裡拿着一條和田玉的多寶手串,他頭都沒有擡,淡淡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