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眼皮跳得很,擔心她受了傷留下什麼隐疾,一會她來了你可得好好給她看看。”
江懷道:“不會的。”
李老夫人沒好氣道:“你怎麼知道不會?”
江懷笑了笑,從容道:“不是有張朔在嗎?若是真留下什麼隐疾,張朔也早就說了。”
話雖如此,但李老夫人還是擔心。
她嫌棄般望着兒子,失望道:“連張朔都知道要在邊疆陪着嘉雯,你呢?你身為嘉雯的師父,怎麼一回京城就跟閉關似的,哪裡都不去了?”
江懷垂下眼眸,心裡一片黯然。
他能說,這是他和白若瑾心照不宣的約定嗎?
一但他們誰先動了,另外一個便會當作不遵守約定,從而想法設法算計。
龐家收回大燕的故土,就連魏王都上表要求皇上大肆封賞,倘若這個時候因他和白若瑾出了什麼變故,那他們還能不能回京就不知道了。
不過就算他和白若瑾什麼也不做,就靜靜地等待着龐家歸京,他們心裡最想見的那個人,卻未必肯回來。
他隻願一切都是他杞人憂天,否則誰知道那丫頭會去什麼地方呢?
江懷笑了笑,心裡也跟着惆怅起來!
李老夫人見他不說話,以為說到他的痛處了,倒也繞過了他。
他們在定安堂裡足足等到酉時,才等到門房的小厮急急來禀,說是大将軍夫人帶着兩位少将軍來給老夫人請安了。
李老夫人先是一喜,随即問道:“郡主呢?”
跑腿的小厮道:“小的并未看見。不過小的聽大将軍夫人同我們大夫人說,郡主貪玩,并未回京!”
“什麼?”
李老夫人驚呼一聲,眸色一沉,心裡頓時不痛快起來。
她看向兒子,見他蹙着眉,神情冷幽幽的,便低聲吼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江懷失落般地笑了笑道:“兒子也是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