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是這樣,剛才他就不會那麼賣力,早就把這猛虎圖讓給别人了。
兩萬兩啊!他一年的俸祿也就三百兩,這個年是過不好了!
他都能想象出,他夫人手持菜刀,追殺他兩條街的情景。
但是他不敢不簽,也不敢講價,因為這是他自己選的。
剛才平德帝問的時候,他喊得最大聲,說是價值萬金。
現在要是反悔,那就是欺君之罪。
魏公公走了一圈兒,收回了一摞欠條,吩咐小太監出宮收錢。
蕭寒算了一下,就這一會兒時間,平德帝入賬七十多萬兩。
平德帝做生意還算童叟無欺,除了最貴的那幅猛虎圖,其他的定價在五千兩和一萬兩之間。
可能是怕要價太高,有些官員,真的拿不出來。
蕭寒看着文武百官,臉上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撇了撇嘴,腹诽平德帝的格局還是太小。
要是他,價格至少翻兩倍,根本就不用擔心那些官員拿不出來。
上前搶字畫的官員,都是趨炎附勢之徒,沒有一個清官,一個個都是搜刮民脂民膏的好手。
至于清官,不是沒有,隻是很少,寥寥十幾個。
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他們根本就看不上平德帝那些信手塗鴉的蹩腳字畫,嫌辣眼睛!
所以老老實實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心地閉嘴不言。
剛才聽見那些人,厚着臉皮對平德帝大拍馬屁,甚至一臉擔憂地搖頭。
這十幾個人,才是真正靠俸祿過日子的。
蕭寒記下了那十幾人,上前跟平德帝告退,随太後回了逍遙王府。
第二天大年初一,蕭寒還沒起床,魏公公就到了。
他送來五十萬兩的銀票,傳平德帝的話,要訂購五百個袖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