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碎得像個笑話。
我看着眼前這個痛哭流涕的男人，隻覺得陌生。
「我們，早就結束了。」
程旭崩潰了。
他跪在雨裡，抱着我的腿，嚎啕大哭。
「念念…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我們重新開始…」
「我馬上把林薇薇開除，給你出氣。」
「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
我平靜地撥開他的手。
雨很冷，但我心裡很靜。
「太晚了，程旭。」
我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我的人生，早就沒你的位置了。」
他的哭聲卡住，絕望地看着我。
随後似乎想到什麼。
「不，念念，我們還有女兒，妞妞是不是我的女兒？你說了，你離開的時候，懷孕了。」
程旭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
「對，妞妞一定是我的女兒，念念為了女兒，我們和好好不好。」
我嗤笑地看着他。
「程旭，别自欺欺人了。妞妞今年剛滿三歲。」
「而我們的女兒，在你和林薇薇卿卿我我的時候，她選擇離開了。」
我當初是打算留下這個孩子的。
可心情抑郁的我，終究還是沒能保住她。
程旭受的刺激有些大，眼裡充滿了絕望。
我沒有一點憐憫。
「我今天說這些，不是想看你後悔，更不是讓你去報複誰。」
「隻是想給我自己，給我閨女，讨個清白。程旭，我們相識十幾年，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了解。」
「如果我是愛慕虛榮的人，當時追求我的人，比你優秀的比比皆是，我為何會堅定地選擇你？」
「甚至為了你母親的病，下班之後，還去兼職，我做的這些你都看在眼裡，現在想想，我真為當初的自己不值。」
「程旭，我不恨你，但也不想見你，畢竟因為你，我被周圍的人指點貶低。被人指點謾罵的日子，你真應該去嘗試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