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大嫂費心了,靖風這麼一躺下,咱們家都沒了主心骨,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歎息一聲,臉上沒了笑,“大嫂,咱們兩家是最親的,可得互幫互助,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靖風有事,大哥已經走了,靖風不能再出事的。”
米迎春應着,随田氏入内看望木靖風,木靖風躺在床上,蓋着被,雙目緊閉,米迎春剛想上前,田氏便将她攔住。
“大嫂,靖風才剛睡下,昨晚上他難受得一夜都沒有睡好,現在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就别吵他了,待他醒過來我會告訴他,你來看他了。”田氏拉着米迎春到堂屋泡了杯茶水給她喝,冬望也得了一杯茶,可小孩子不喜歡喝茶葉茶,光放在桌上,望着水氣。
米迎春隻停留了一會便離開了,田氏留她吃飯也給謝絕了。
母子倆才離開木靖風家,冬望便道:“娘,二叔看樣子真的病得很重啊。”
“應該是吧。”田氏會騙人,會說謊,可以木靖風的性子,應該不會裝病騙人吧。
在米迎春的印像中,木靖風就是個直性子,從不拐彎抹角,也絕對不會裝瘋賣傻,隻為了騙他們錢财吧。
“瞧二叔做完事,衣衫都來不及換就上床了,我瞧見他褲腿還沾着泥呢。”冬望看得仔細,他年紀小,卻也識事,知道這幾日家裡發生的事,臨行之前,大姐還特别交代要多注意二叔和二嬸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他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就是一直觀察着,覺得其中有可疑。
“褲腿上有泥?”
“是,我瞧得真真的。”
“那可能是之前沒換,他昨日就病了。”
“對啊,昨日就病了,怎麼沾着泥的褲子到今天還沒有換。”冬望覺得其中大有文章,“娘,會不會是二叔根本就病得不重,咱們來之前他還幹活呢,一聽咱們到了,他才匆匆跑到床上躺着,連褲子都來不及換。”冬望道。
米迎春想了想,仍是搖了搖頭。
“應該不可能,你二叔的性子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二叔的性子冬望才不了解,不過眼前的情形倒是如此。
“或許,是二嬸逼着二叔這麼做的呢。”
“那——。”也是有可能的。
若是田氏一意孤行,一定要木靖風這麼做,木靖風最後仍是會妥協的,他對田氏壓根就沒有辦法,田氏有手段,事事都能讓木靖風依着她。
“無論如何,他都是你二叔,他既然拿生病做了借口,咱們手頭上有,就當他真的病了,給他看病用的。”
錢已經給了,冬望倒是不心疼。
可是,他心裡也有擔憂。
“那他會不會一直病不好,一直找咱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