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單子增加速度太快,她也有些應付不過來。
“不怕,權當我不在,我一直留在屋裡,哪兒也不去,可好?”反正來了,他就死皮賴臉地留下來,“秋兒,我的腿疼。”他可憐地喚着。
清秋看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他的腿傷沒有她看到的那麼嚴重,不過據二爺說,他的腿真受了重傷,時不時地發作,一旦發作,他就站不起來,需要靜養。
他的腿沒有廢,隻是這段時間,腿傷發作,他需要好好對待他的腿,才坐上了輪椅,連拄拐都不行。
他的腿不能使勁,一旦使勁,隻會加重負擔。
“你能走能跳地,還能翻牆的,這一點點痛,對你來說不礙事。”她别過臉去。
“秋兒,你沒看到我是強忍着嗎?以往你日日幫我泡腳,我的腿才好得這麼快。”他拉着她的手不放,置于他的腿上,“秋兒,我是個粗人,從小沒認過幾個字,十幾歲便上了戰場,若非機緣巧合,也不可能有今時今日的白淩修,可我是個武将,一個腿腳不太利索的武将,又怎堪大用。”
他說得真切,清秋心頭一跳。
不錯,若他的腿時時會疼,便難忍練刀練槍的,也上不得戰場,帶不得兵,雖說以他将軍之尊,壓根不太需要自己親自上陣殺敵。
但,總歸是有需要的。
“你不是受封了嗎?京裡有的是名醫,還有宮裡的禦醫,總有人能治好你的腿,到時也不耽擱你帶兵打仗。”說得那麼可憐,無非就是想在她這兒博求同情罷了,“小鎮大夫開的藥,怎比得上軍醫,禦醫的藥有效果,用了也是白用。”
“當然不是,秋兒細心替我護着雙腿,便是京裡沒有的,雖說有軍醫和禦醫看診開藥,卻也需時時記挂,時時護着,一時忘了,藥效也就差了,再好的藥又有何用,軍醫禦醫有再好的醫術也不能時時刻刻跟着我。”他封了一個将軍,卻也沒有那麼重要随時能帶個軍醫,禦醫在身邊。
“。”清秋不語。
他繼續道:“秋兒,你的一番心意,我一直藏在心裡。”他将她的手覆于胸口之上,“你待我如何,我心感懷,我對你也是一樣的,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是你的夫婿啊。”
清秋試圖抽回自己的手,他硬是不放。
“白淩修。”她有些惱怒。
“秋兒莫氣,今晚不泡腳,”他拉着她上床,“夜深了,明日你還要早起,早早安歇了吧。”他厚着臉色躺了下來,屋裡就一張床,其他房間也都安排得滿滿的,清秋若是此時硬将他趕出去,一定會驚動院裡的其他人。
時間真的不早了,明日的确是要早起的。
擾了他人清夢也是不道德的。
“你要留在這裡也行,打地鋪。”
“秋兒,我的腿不能受寒。”
“,那我打地鋪。”
“你才剛受了傷,身子骨還虛着沒補回來,地上涼,我不允。”他雙臂如鐵般将她困在懷裡,“好了,别鬧,我們都累了,都需要好好休息,乖乖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