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的确是累了,身子骨傷了也不是一日兩日就有恢複過來的,加之了的刻意隐瞞讓她的情緒一直處于非常低落,她沒有與他争,這一晚,她睡得很沉,一夜無夢。
醒來時,屋内已經沒有白淩修的影子。
她換好衣衫打開了門,錦言瞧見了,便端了早膳過來。
“姐,你好些了嗎?”錦言有些擔心,姐姐病了幾日,情緒又不好,着實是傷身體的,“一大早的我看到姐夫從你屋裡出去了。”錦言小小聲地道。
清秋喝着粥,點了點頭。
“嗯。”
“他怎麼來的?昨晚上也沒瞧見他啊。”
“半夜翻牆進來的。”做的是宵小的行為。
錦言驚得張大了小嘴。
真不要臉,以前還隻能坐着輪椅,上哪兒都得要人推着,現在好了,他還能翻牆闖姐姐的閨房了。
“姐姐沒趕他走,是原諒他了嗎?”昨晚她睡得早,半夜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
清秋喝完了一小碗粥,胃口還沒開,桌上其他的菜肴她也吃不太下。
她搖了搖頭。
“要原諒沒那麼簡單,他上哪去了?”他不是說要躲在她屋裡,哪兒也不去,讓其他人找不到嗎?昨晚說的話,今天就給忘了,還要騙她。
“在外頭呢。”錦言手一指,“今天姑姑和二嬸來了,知道姐夫的身份之後,他們興奮得跟是她們家的女婿是個官一樣的,把她們的兒子一并的帶過來了,就想讓姐夫給調教調教,往後能謀個差事做做。”
當真是異想天開。
也不想想她們的兒子能幹什麼。
“不但姑姑和二嬸過來,好似還有白家的人來了。”
白家人可不止來了這一回,早前也上過木家莊,聽說他娶了個能賺錢的媳婦,一個個上門走了幾回,無非就是想從中借點銀錢。
至于借出去的錢是不是還能還回來,那就兩說了。
清秋記得當時他是好言相勸将人給勸回去了,因是他那邊的親人,她也并沒有用很強硬的手段趕人。
那些人後來沒有再出現了,或許是明了從他們手中挖不出半點好處。
現在,他們又來了。
是知道白淩修為将軍之尊,可以給他們許多便利,也想像姑姑和二嬸一樣,将家中的男丁塞過去,白淩修一個無依無靠的人,如今有了将軍之名,他們的孩子若是能攀着點關系,将來說不定也能飛黃騰達呢。
鎖芳華是開門做生意的,一大早有客人上門總不好将大門緊閉。
門一開,該來的和不該來的都來了。
米迎春應付木小雲和田蘭英,白淩修在另一個房間見了白家那些親戚。
米迎春萬般推脫,還是架不住木小雲和田蘭英的厚臉皮,當初她們硬是将女兒塞了過來,如今女兒的确是學到了東西,雖說與她們的關系一度鬧得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