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并不是,無非就是仗着将軍府不管是誰當家都不能輕易的将他們趕走。
他們是皇上賞賜,拿着内務府的銀子——
說句不太妥當的話,豈不就是一個養在将軍府的鐵飯碗。
隻要他們不犯滔天的大錯,就合該一直在鎮邊将軍府由内務府那兒得來銀錢,養着他們。
“他們不配合你?”他低喃,“好,我知道了,秋兒,往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
“别。”她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去親自斥責那些人,“與你說了這麼多,我心裡是有底了,不過這事兒不用你出面,若我連府裡幾個下人都擺不平,還怎麼當我的王妃,當将軍府的女主人,将來又如何在外頭幫着應付。”
白淩修仔細地端詳着她,見她言語真情流露,該是真實心意。
“秋兒,你确定——,我并不想你受任何委屈,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小心翼翼也要保護的人,萬萬容不得别人動你半分,惹我不開懷。”
清秋重重點心。
“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隻要我想做的事,定是沒有做不成的,不過是才來将軍府,有些事不太了解,需得慢慢的适應才行,你别替我着急了,這件事我會自個兒處理。”
“秋兒——。”
“好了,你快去沐浴吧,水都冷透了。”
白淩修乖乖地去沐浴,清秋替他擦背,她是不是該慶幸,府裡就一個女人,還是有些年紀的許大娘,并沒有年輕漂亮的小丫環,癡心的等着主子回家呢。
他府裡沒有漂亮小丫環,沒有通房,侍妾,已經比别的官員更好打發。
他身邊有的隻是他的護衛,軍中的副将。
白淩修閉目享愛着妻子的服務,這一個多月都在不停地趕路,雖說中途還是時常歇着,可仍舊沒有自家舒服。
回了家,才可以徹徹底底地放松下來。
翌日一早,許大娘已經準備好了早膳,包子,稀粥,小菜。
聽說這是白淩修一直以來的早膳,自住進将軍府開始就沒有改變過,他喜歡吃包子,喝着稀粥,配着小菜,如此一來,兩碗下肚,又暖又飽腹。
清秋他們倒也是不挑的,第一天在将軍府起來,起太晚并不太好,得知王管事已經提前知會過他們一聲,說了早就向親人跟前說開了,會帶媳婦兒回家,親戚們若是想瞧,今日便來看看上任許久依舊很陌生的新夫人。”
管事的提醒過一回,她便反駁一回。
白淩修在白家村都沒有什麼親戚,怎麼來了京裡反倒有了親戚。
她在木家莊時,見過幾回白家來人了,第一關就是二爺,二爺若是攔着去了,一個也見不着。
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二爺攔不住的白家人。
現在好了——
來了京城,倒整出來一幫子親戚了,當真是窮在鬧世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她倒是有興趣,看看找上門來的是白家的哪幾任妻子。
會不會像她一樣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