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穆,你真的很無趣。
「我不喜歡無趣的男人,所以,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裴穆聽話又貌美,所以之前我并不介意他關鍵時刻的克制。
但匣子裡嫡姐的那沓小像深深刺痛了我。
我無法接受他心裡裝着别人,卻還要在我面前虛與委蛇。
裴穆半跪在我面前,深邃的眉眼微動,擡手勾住我的指尖,輕輕捏了捏。
「是誰在小姐面前說了什麼,惹小姐不高興了?」
我有些意外,裴穆的心思竟如此敏銳。
但我怎麼可能告訴他,揭穿這一切的是一串串漂浮在半空中的被稱作「彈幕」的字。
「你想多了,我就隻是玩膩了而已。」
裴穆擡頭,雙眼可憐又無辜地看向我,手卻強勢地将我的手牢牢包裹住。
「我可以改。
「奴才新學了一些……可以讓小姐高興,小姐要試一試嗎?」
以前我生氣時,裴穆總是用這種法子哄我,屢試不爽。
但這次,我并不想買賬。
見我扭開臉不再看他,裴穆輕歎一聲,似是有些委屈。
「即便是囚犯,也有辯解贖罪的機會。
「小姐當真這樣狠心,連個機會都不給,就要把奴才丢棄了麼?」
裴穆低頭,将臉埋進我掌心,不輕不重地蹭了幾下。
像讨寵的小狗,讓人忍不住心軟。
他似乎也知道我就吃他這副反差感極強模樣。
畢竟,就算他從來不肯跟我做到最後一步,也多的是其他方法讓我在床笫之事上得到歡愉。
若不是看見了那些所謂的彈幕,以及匣子裡嫡姐的小像。
我不可能丢棄他。
裴穆仰起臉,薄唇若有似無地蹭過我的指尖。
低沉的嗓音帶着勾人的尾音:「小姐……」
我心底控制不住地開始動搖。
「想要機會?可以。
「那你把衣服脫掉,無論今晚我要對你做什麼,你都不可以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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