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親相關的事,她都要萬分上心。
窗子處傳來輕微敲擊聲,江碧桐松開镯子,警惕的看向窗子。檀香與降香面色微變,緊張不已,藿香卻是個膽子大的,拎着闆凳便走了過去。
在窗子打開的一瞬間,映入天冬眼簾的便是舉着凳子準備砸下去的少女。
“你是誰?”藿香開口問道。
天冬嘿嘿一笑:“我是五皇子的…”
話還沒說完,屋内江碧桐便吩咐:“既然是五皇子的人,那快請進來,藿香,不得無禮。”
聽了自家姑娘的話,藿香憤憤的放下凳子,對着天冬說:“那你進來吧。”
天冬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難道他真的要從窗子爬進去?罷了,誰讓江五姑娘是自家皇子的心上人呢,她身邊的婢子也不能得罪狠了。
身為堂堂皇子的近身侍衛,他活的可真憋屈!
心裡雖然因為這事憤憤不平,可他面上卻半分不顯,進屋後也沒有多言,隻将藥方遞給了藿香,與江碧桐說道:“這是五皇子殿下讓我交給您的。”
“是解藥藥方?”江碧桐問。
“不錯,殿下讓我轉告您,光靠藥方解毒不夠,還需要藥浴和針灸,具體的等他親自來見您再告訴您。”
聽完天冬若說,江碧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送他從窗子離開。
降香顯然是被吓到了,她并沒有經曆今天下午馬車的事,所以對天冬和五皇子都是陌生的,于是咬着下唇問道:“姑娘,這是…”
江碧桐卻隻說:“叫沉香過來。”
沉香精通藥理,但是對把脈一事并不算精通,讓她來抓藥配藥,比他人經手要好,江碧桐信得過她。
藥方交到沉香手中,江碧桐細細囑咐:“抓藥的話去柳蘊坊西側街的寶濟堂,熬藥就在咱們院裡,除了你以外,旁人不準經手。”
沉香話很少,接過藥方隻說:“是,姑娘。”
寶濟堂是葉舅母的陪嫁,葉舅母出身醫藥世家,且對江碧桐極好,在身邊沒有可靠的草藥來源時,江碧桐隻能信任葉舅母。
第二天沉香便與藿香一起去了寶濟堂,小半個中午過去,趕着下午回來熬藥。藥方上所寫每次熬藥要大滾兩個鐘頭,再悶上半個時辰,才算有效用。沉香不敢馬虎,親自守在湯藥爐子前,一呆便是一個下午。
她抓來的這些草藥不算名貴,隻有兩三樣是相對來說貴一些的,最貴的是五十年打底的細參。
草藥熬好後,江碧桐與沉香一起去到怡華苑,侍奉葉氏用藥。
千蘭被抓走,無論如何也不能再活着了,怡華苑大丫鬟的位置自然空下來一個。葉氏許久不管家,對自己院子裡的事也是有心無力,她們母女又都信不過江老夫人,周氏表明想從自己院裡撥一個大丫鬟過來,被江碧桐一口否決。
周氏的人,她可不敢用,何況是在母親身邊?
坐在回廊下,江碧桐打量着院内的幾個丫鬟,最後目光停留在青蘭身上,對甯蘭說道:“就是她了,先跟在甯蘭姐姐身邊學學,姐姐好好教導她,過個十天半月的,姐姐心裡有數了,就讓她近身伺候母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