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皇子的話,她會不會被抓起來?
算了,先打一頓再說吧,這人太欠揍了!
可是又不行,他是自己救命恩人,是母親的救命恩人,這怎麼打?
思來想去好久,江碧桐一直愣在原地,直到虞珩拉起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她忘了躲避,就那麼被牽着從雅間裡走了出來。
天冬和藿香守在門外也不忘鬥嘴,可當看着兩位主子手牽着手從門裡出來時,這兩人的嘴都吃驚的張大成同一個弧度。
“殿下,您…”
“姑娘,你…”
兩人同時開口,之後又對視一眼,同時狠狠瞪了對方。
天冬先問道:“殿下可要下去?”
“姑娘,夜深了,咱們快些回去吧。”藿香也開口道。
直到這會兒,江碧桐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被虞珩握着,頓時惱怒不已,紅暈染到了脖根兒。
她猛地甩開了虞珩的手,轉頭便走,竟是連藿香都不等了,一看便知是惱羞成怒。
目送着主仆二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天冬聲音放低了一些,問:“殿下,咱們這是要?”
“跟上去。”虞珩說着:“若是江五姑娘有什麼好歹,你改多少次名字也無用。”
天冬聽了這話,頓覺脖頸一涼。
江碧桐與藿香一路撿小道走,來到了江家的後巷,天冬就跟在她們後面不遠處,而虞珩則是要在遠些。
适才握着她的那隻手,垂在身側,緊緊的攥着,像是要留住她的溫度一般。
月是冷的,灑下如霜的月輝,染了他一身寒氣。
“姑娘,那個小侍衛在後頭跟着呢。”藿香聲音極低。
“别回頭。”江碧桐緊蹙着眉,擡頭便是可以回家的地方了。
她沒多做停留,借助着一口破缸和兩個石塊,外加自己的助跑,失敗了一次後才上了牆。跟在最後的虞珩看見那個場景,眼中的寵溺滿的幾乎要溢出來。
她上了牆後,藿香将破缸移開,自己蹭蹭蹭幾下便爬上牆來,接着主仆二人同時消失在了牆頭。
第二天一早,江碧桐不出意外的起來晚了。
昨夜回到蔻香園後,她先是沐浴了一番,接着叫來沉香研究那張藥方,折騰一大圈後好不容易躺了下來,卻又失眠了。
幾乎半個晚上,她想的都是在清心茶社,他吻自己額頭和拉自己手的樣子。
已是春末,陽光透過水天一色的窗紗照進來,将室内的身影籠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江碧桐簡單用了一口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