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裡忽然都有了答案。
祝宵看向江碧桐,臉色十分不好看:“不知除了虎口有痣以外,那下人還有什麼特征嗎?”
“若說特征…他相貌平平,我倒是想不大出來了,不過他跑起路時腿腳貌似不太靈便,一拐一拐的。”
如此說來,祝宵認定了那人就是躲在書房中的人。
于是他站起身,對自己的随從說:“去把金力給我叫過來。”
若說剛開始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江碧桐,那從此刻起,他已經相信江碧桐了。
因為打從江碧桐進祝家門開始,祝明遙就一直陪在她身邊,她若是事先見過金力,那祝明遙定然知道。可她在沒見過金力的情況下,将當時的場景描述的繪聲繪色,甚至連金力的兩大特征都說的與本人無二。
那就不會有錯。
最重要的是,這練武場平日裡過來的人不多,書房因為沒什麼重要東西,他也不常進去看書,所以門常年不挂鎖,想進來的人輕而易舉,隻要避開眼線就可。
金力若是想把這要命的信件藏在書房,那簡直不用廢吹灰之力。
若說他唯一出的纰漏,怕就是沒有算到江碧桐和祝明遙能去練武場比武。
想到這裡,祝宵開始隐隐慶幸,若不是自己女兒傷了江家姑娘,這件事怕是他到死都不知被誰害了!
金力很快就被帶了來,臉上滿是迷惘不解,祝宵問他适才可有往書房來,他一直否認。
直到祝宵拿出了那信來。
“這可是你粘在椅子下的?”
金力瞬間面色慘白。
“說話!”祝宵用力一拍桌子,吓得金力抖了抖:“人家江姑娘與你打了照面,你還以為能蒙混過關不成?還不說實話!”
“将軍,小的哪敢做這樣的事啊!”
江碧桐說道:“這話有漏洞。你若是不知信中所寫,那這會兒有何可怕的?除非你知道那信裡寫的是要了命的大事,你幫着别人辦了這件事,同時又怕被祝伯伯發現。”
“你胡說八道!”金力氣的嗓子都變尖了,指着江碧桐罵:“我根本沒見過你!我也壓根沒去過書房!”
話音剛落,祝明遙在他身後一腳将他踹倒在地,狠狠罵道:“吃裡扒外的東西,你再指别人,當心我把你手指頭一根根的剁了!”
說起這話時,她與往日裡笑呵呵的模樣一點也不像。
江碧桐沖着祝宵行了個禮:“這件事是祝伯伯的家事,我碰巧遇上已是不對,所謂家醜不可外揚,祝伯伯自己處理吧,我就先回去了。”
“可你的腳…”祝明遙不放心道:“不如我送你回去吧。”
看着她高高腫起的腳踝,祝宵也擔心,勸說着:“才上了藥,還是先不要挪動的好,若是你擔憂家裡頭着急,那我打發人回你家說一聲就是,你先好好養着,用過晚飯再走才是。”
今兒他女兒做主請客,結果客人被女兒弄受傷了,還碰上這麼一碼事,祝宵可真是覺得丢人。
如此以來,待客之道他更要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