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頁)

這種場合,虞珩作為‘什麼都不知情’的人,當然無法進宮。

于是他又約了江碧桐,在清心茶社見面。

江老夫人扶着卞媽媽的手走在院子裡,感受着身邊的陣陣花香,心裡卻十分氣惱。

“也不知外頭的茶有什麼好喝的,腳還沒好就往出跑,傳出去定然會有人說咱們江家家教不嚴。”

卞媽媽說:“五姑娘是個待不住的性子。”

江老夫人冷哼一聲:“吃了虧就好了,我是她老祖宗,我也不咒她,讓她自己瞧着吧。”

眼下這番話幸虧沒讓别人聽見。

卞媽媽可還記得前兩天江老夫人發怒時,砸了榮壽堂好些東西,口口聲聲說要江碧桐不得好死。

作為長輩,如此詛咒晚輩,實在不應該。

江碧桐的腳踝不算嚴重,外面敷了藥又喝了藥,感覺已經好多了,這才敢上街出門。

虞珩并不知她傷了腳的事,或者說,他沒想到江碧桐會選擇傷及自己的方式。

看着江碧桐一瘸一拐的走進來,虞珩心裡一驚,連忙站起身來扶住了她的胳膊,順帶不動聲色的擠開了一旁的沉香。

門在面前被關上,沉香被關到了外面。

雅間内,虞珩将江碧桐的鞋子脫下,輕輕撫摸着被棉布纏繞着的腳踝,懊悔道:“早知道我就翻牆去見你了,省着你受着傷還要着罪。”

“别,您是煜王殿下,小女子可受不住您這番作為。”江碧桐故意說道。

他擡起頭來,眼神正對上少女清澈的眸子。

“良王進宮去了。”虞珩為她穿好鞋子,邊忙邊說:“在此之前,柳宖韬和祝宵一前一後的進了宮,聽說還押着人。”

“柳宖韬家的那封信,你已經解決了?”江碧桐不可置信的問。

為了讓祝宵知曉那封信的存在,江碧桐廢了多大的勁兒啊?怎麼感覺虞珩好像辦的很輕松的樣子?

“柳宖韬的兒子柳淵,乃是我師弟。”虞珩淡定回答。

他在宜妃死後沒多久,就從宮裡搬出來了,康敬帝不疼愛,沒人對他噓寒問暖,連讀書習武都無人替他安排。

當時便是柳淵主動向他提起,說自己要找一個習武的師傅,隻是一個人學沒意思,問他要不要一起,他欣然接受。

後來兩人慢慢大了,柳淵上了戰場,與祝宵一起鎮守西北,是西北一大一小兩位将軍之一,與虞珩的聯系漸漸少了,但二人情誼還在。

江碧桐在知曉這點後,倒是并不意外,隻說:“原來如此。那你怎麼能确定今天的事會成?萬一那狗皇帝懷疑祝宵和柳宖韬聯合起來造出信件來誣陷你二哥怎麼辦?”

“他不會這麼懷疑。”虞珩笑着拿起了茶盞,盞沿貼在嘴唇上,他又說:“我給祝宵加了些東西。”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