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解釋下一句,虞珩把憐香惜玉四字抛向腦後,低聲吩咐:“忍冬,本王不想見到她。”
話音剛落,李绫雪的驚呼聲傳來,忍冬從暗處出來,一把将李绫雪扛在肩頭,幹淨利落的把她扔出了茶館。
确實是扔。
從人高馬大的男子肩頭,到落在地上,高度可想而知。李绫雪隻覺得劇痛傳來,身子哪哪都不舒坦,好像散了架一般。
她的丫鬟吓壞了,連忙來扶,試了兩把卻沒成功,因為李绫雪已經起不來了。
左肩因為落在地上,承受了整個人的重量,已經脫臼,李绫雪的臉頰與下巴和地上的青石相磨,紅了一大片,隐隐透出血絲。
周圍的人幾乎是眨眼間便都圍了過來,因為李绫雪名聲不好,老百姓見她落得如此慘狀,都在心裡高興着,隻是面上不顯而已。
再看地上的紅衣少女,像被掐住了脖子,淚水在眼眶中直打轉,一雙俏臉憋的通紅,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恨,她太恨了!
江碧桐懶得下去看她,腳踝還疼着,便坐回了雅間用茶,随手推開窗子,感受着夏日獨有的暖意。
虞珩卻是出了茶館的門,一隻手捂着肩頭十分痛苦,另一隻手指着她說道:“真是個毒婦,皇子你也敢傷,好大的膽!”
議論聲忽起,李绫雪隻覺得透不過氣來,猶如被剝光了丢在街上一般,連上輩子的臉都好像丢沒了。
“這李姑娘也真敢招惹,對着皇子都敢下手。”
“那不是五皇子煜王嗎?她以為自己多厲害呢,雖然煜王不受寵,可到底是正兒八經封了王的,還不比她手腕硬?”
另一個婦人接話:“這也說不準,李姑娘背後那是整個李家,還有李貴妃,她能怕誰?事情鬧大了,我看煜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天冬得了吩咐送江碧桐回到江家,而忍冬則一路陪着虞珩進宮。
禦書房内,康敬帝還在生着良王的氣。
他寵愛李貴妃是真,疼愛二兒子虞德也是真,可這并不代表他願意把皇位都雙手奉上呀。
老祖宗祖制在前,作為嫡長子的太子理應繼承這萬裡江山,二兒子又來湊什麼熱鬧?一個兩個的都盯着他的皇位,真是難以叫他不氣。
内侍腳步極輕的走了進來,說道:“皇上,煜王殿下進宮了。”
“哪個煜王?”康敬帝皺起眉頭問。
他是真忘了自己給五兒子封王的事了。
内侍提醒道:“五皇子煜王進宮,要見皇上。”
“他來做什麼。”康敬帝換了個姿勢坐,臉上沒有多餘的神情,吩咐說:“讓他進來吧。”
虞珩快步入内,行了個大禮請安後,父子二人簡單交談幾句,虞珩便說明了來意。